江陵守正大声的赞到:“苏二少爷好骑术,不过下次要出门提前打声招呼就行了,不必如此匆忙。”
白衣男子勒住了缰绳,停在了大门的不远处,他开口道:“不必麻烦你了,这次也是临时有事,我先告辞了。”
“苏二少爷客气了,一路顺风。”城上的守正拱了拱手,目送着对方远去了。
关门的小吏走到了官员的身后,他低声问到:“守正大人,就这样放他过去吗?上面的意思不是···”
“蠢货!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守正恨铁不成钢的抽了一下小吏的脑袋,“吩咐事情的的人是京里来的没错,但你想想苏二少爷是什么人?他爹是谁?他叔叔是谁?你还真敢拦他?我们定时关门就已经是恪尽职守了,他们怪不了我们的。”
小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守正大人指点。”
“老夫下班了,你们好好看门,记住了,城内的没有公文一个都不许出去,城外的没有公文也不许进来。”守正叹了口气,“跟那些官老爷比起来我们的命可不值钱啊,恪尽职守才是最好的选择。”
“好的守正大人,多谢大人指点。”年轻的小吏向守正鞠躬后转身离去。
守正叹了口气,默默的走下了城楼:“真是多事之秋啊。”
······
深夜,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在空寂的官道上回响,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带着凛冽的破风声冲向远方。
今天的月亮已经很圆了,皎白的月光为骏马与骑士指引着前进的方向,看这个架势今晚骑手是打算连夜赶路的。
但皎白月光下似乎有着许多生物在注视着这个匆匆的旅人,他们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在白衣人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他们便动了!
白衣人见此情景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他只是默默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为官两载,似乎你也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血了。”
白衣人姓苏名凡字沧海,乃是江陵苏氏二公子,年轻时他也在江湖上闯荡过,江湖人称血公子。
昔年血公子手持名剑饮血独挑洞庭十八寨,名动江湖,而后也在红尘中摸爬滚打了三载年岁,闯下了不小的名声,不过后来不知为何他却进入了官场,之后便没有他的消息了。
今天饮血剑再次出鞘,势必是要见血了。
第一批拦截者是四个一模一样的家伙,他们穿的一模一样,长得一模一样,连身下的马匹以及手上的兵刃都是一模一样的。
“岭南四寇?你们要来拦我?”苏凡微微抬起了手中的剑。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啊,血公子你身价可是真是不菲啊,都不用杀你,拦住你几天都可以拿下黄金百两。”说话的是岭南四寇的大寇林东。
“我记得你们四人在平世剑的手上也没撑过三十招的吧,怎么今天也赶来挑战我。”苏凡接着开口,直接点出了对方当年的糗事。
“哼哼!那只是三年前的旧事了,而今我们已经今非昔比,岂是当年的弱者?”二寇林西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刀,“而且你的剑已经两年没有出过鞘了,也不知道生锈了没有。”
“你们可以试试啊。”苏凡的嘴角微微上扬,握着缰绳的手猛地甩了一下,他竟然在以一敌四的情况下主动动手了。
岭南四寇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以一敌多还会选择主动攻击,所以他们愣了一下才开始拍马前行,而这个时候苏凡的马已经离他们很近了,两丈,这已经是很多暗器的有效射程了。
“动手!”只听得林东一声大吼,岭南四寇齐齐掏出了身后藏着的铁索,他们将铁索在空中抡了一圈,接着猛地向前一丢!
在铁索出手的一刹那岭南四寇的脸色突然大变,因为苏凡的马猛地停在了他们前方一丈多远的地方,这个距离远比他们精心练习的袭击距离上限更加的远。
下一刻林凡一拍马背,整个人飞身而起,只见他在空中虚踏一步,整个人仿佛利箭一般射向了前方的林东。
此时的林东的刚刚变了脸色,因为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心他的凌空虚渡!”
但是已经迟了,他感觉有一个人再拍他的肩膀,他突然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了,但他还是艰难的转动着脖子,等他艰难的回头后发现拍他肩膀的人正是苏凡!拍完他后他便一记空翻,直接落到了较远的地方。
此刻他的耳边已经响起了弟弟们的惊呼:“大哥!”
只见林东的胸前出现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接着他便慢慢的倒在了马背上,再也没有了气息。
剩余的岭南三寇悲愤的挥出了手中的铁索,但苏凡并没有给他们机会,一击得手的他立刻抽身而退,直接退到了极远的地方。
剩下的三寇对视了一眼,接着同时翻身下马,手持尖刀扑向了前方的苏凡。
“愚蠢。”苏凡长剑一扬,直接迎上了冲锋而来的三人。
突然远方响起了几声弓弦的爆鸣,三支羽箭从远处射来,直接贯穿了三寇的后心,三人踉跄的冲出了几步,接着他们便齐齐倒在了地上。
苏凡皱了皱眉头,望向了羽箭射来的方向,只见明亮的月光下一位一身素锦衣的粗犷男子,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还有着好几个手持弓箭的家伙。
这人的锦衣上下二截相连,下为分幅,二旁有襞积,飞鱼加身。
“飞鱼服,锦衣卫,你们来的倒是很快。”苏凡直接收剑入鞘,反手掏出了一个竹筒,接着便拉动了下方的引线,一团火光从竹筒中升起,接着在空中炸开。
“苏二少爷怎么警惕性这么强啊,在下锦衣卫千户任纵横,奉上令前来岭南剿匪。”大汉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