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陈铭二人来到他满惯常买纸笔的那家温砚斋时,两人却齐齐愣住了。
朱子锐看着眼前焕然一新,连牌匾都取了的铺子,忍不住挠了挠头,看着陈铭道:“陈兄,这里是温砚斋吧?我们应该没有来错地方吧?”
陈铭闻言回想了一下两人的出行线路,继而点了点头,给出了一个十分确定的答案。
“没错。”
朱子锐忍不住轻“嘶”了一声,不甚确定地问道:“所以这温砚斋是不卖笔墨,改行了?”
陈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还是又点了点头,一脸严肃道:“应该是。”
然后朱子锐就更纳闷儿了。
他看了看陈铭,又看了看面前的铺子,道:“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温砚斋是洛兄的产业吧?陈兄最近可有听洛兄说过,打算换个生意做做?”
陈铭摇头,“并没有。”
“那这就奇怪了。”朱子锐一脸莫名奇妙道,“这好端端的,洛兄干嘛要重装铺子?”
他并不觉得温砚斋从前的装修有什么问题啊。
这天下的笔墨铺子不都长得差不多吗,怎么偏他洛诚就要标新立异一点?
可他看着也不是那么跳脱的人啊……
朱子锐心中腹诽着,脸色更奇怪了。
陈铭并不知道朱子锐心中的这些想法,事实上,他现在也正一肚子困惑呢,所以朱子锐问的这些问题,他一时还真有些回答不了。
陈铭蹙了蹙眉,下意识地猜测道:“许是洛兄近来太忙,没来及将此事告知我们?”
“又或者他觉得装修铺子并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告诉我们?”
“再或者,他不想要这个铺子了,所以将铺子转让了出去?”
陈铭一连猜了许多种可能,但朱子锐却一一摇头否定了。
“可我看着不像。”朱子锐道,“且不说我们近来常常和洛兄见面,他若真想告诉我们,随时都能说。”
“就算洛兄之前确实是一时忙忘了,后来也有很多机会告诉我们吧?他又不是不知道,咱俩都是他这温砚斋的老顾客。”
“至于不想要铺子将其转让了出去……陈兄又不是不知道这温砚斋的生意有多好,若你是洛兄,你舍得卖掉这么赚钱的铺子吗?”
“就算洛兄不差钱,可也没有这么糟蹋银子的吧?”朱子锐道。
听朱子锐这么一分析,陈铭顿时觉得也挺有道理的。
他也觉得洛诚不是这么任性的人,莫不是他最近遇到了什么困难,但又不好意思找他们帮忙,这才卖掉了铺子?
可他最近也没听说长宁侯府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陈铭觉得很困惑,遂看了朱子锐一眼,道:“那……不如我们问问去?”
朱子锐也正有此意,闻言就道:“我看行!”
说罢这话,朱子锐又道:“打不过听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陈兄你且在这儿等我片刻。”
朱子锐都这么说了,陈铭自然不会拒绝,很快应了。
“那你快去快回。”陈铭道。
“放心吧,我很快的。”
朱子锐说着拍了拍陈铭的肩膀,然后就在陈铭的殷殷注视下走进了原本的温砚斋,如今还没挂牌,但日后却注定要驰名整个大齐国,且分店开了无数家的著名酒楼——“状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