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想不太明白,也懒得去费那个码字。
左右不管皇后今日想做什么,他都不会给她打乱他计划的机会。
又等了一会儿,见皇后仍是直直地坐着,一言不发,禹王终于坐不住了。
只见他忽然上前几步,走到皇后对面站定,接着用一种并不怎么恭敬的语气说道:“娘娘今日来安泰殿,可是有什么吩咐?”
“若是有吩咐,您但说无妨,但若是无事,臣觉得娘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
“毕竟娘娘您千金贵体,实在不宜操劳,且这安泰殿里伺候的人已经尽够了,娘娘实在不必再亲自守着。”
“你若是将身体给熬垮了,皇上该怪罪臣了。”禹王淡淡道。
她这话乍一听着,倒还算是客气,但事实上却不过是在委婉地赶皇后走罢了。
毕竟,她若继续留在这里,他就不太好寻下手的机会了。
他当然也可以无视她的存在,继续他的计划,弄死皇帝,自己上位,但这总归不是上上之策。
而且,让他在皇后的面前弄死皇帝,虽说他倒也不怕什么吧,却总归有些不太敢。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奴性使然吧,他虽已经胆大到敢给皇帝换药下毒了,但那终归是在没有人的时候,且还是假手于人的,和现在要在皇后面前亲自动手大有不同。
思及此,禹王又劝:“娘娘不若还是先回去吧。”
禹王如此迫切的想让她离开,皇后哪还有不懂的?
知道他这是嫌自己碍事,迫不及待地要打发了她搞事情。
可姜锦怎么可能会真的那么听话呢?
若她真的愿意听话,她今日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皇后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
“禹王这就在说笑了。”皇后冷冷道,“皇上如今还躺在病床之上,生死未卜,本宫又如何放得下心来?”
“今夜本宫就不走了,本宫要好好守着皇上。”
说罢这话,皇后忽然瞥了禹王一眼,道:“倒是禹王你,辅政已是那般辛苦,你才该回去好好歇着才是呢。”
见皇后不肯走,且还打算将自己打发走,禹王敏锐地认识到这件事情有些不同寻常。
她不会真的知道什么了吧?
这么一想,禹王看向皇后的目光不禁便染上了一抹审视,语气也渐渐严厉起来。
“微臣觉得,娘娘还是先回宫的好,否则……”
否则什么,禹王没有明说。
但大家都是聪明人,这话里未尽的意思,谁又真的听不懂呢?
皇后知道禹王这是真急了。
可知道归知道,她却不可能让步。
因为今夜不仅是皇帝的生死存亡之夜,更是关乎她和女儿,和整个卫氏未来的重要时刻,皇后当然得寸步不让。
故而她直接抬头对上了禹王的眼神,面无表情道:“否则如何?禹王要连本宫一起除掉吗?”
“楚瑞,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本宫和皇上可有亏待过你?你在封地过得日子,是多少大臣毕生梦寐以求的?”
“可你不仅不知足、不感恩,反而野心勃勃,甚至欲取皇上而待之!”
“你这么做,可对得起皇上的这么多年的信任?可对得起禹王府一代又一代先辈用血肉积攒下来的磊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