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并不知道陈虎此刻心中的想法,因此他很快一脸不认同地数落起陈虎来,
“你说说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跟我说呢?非要大半夜地跑来吓老夫,这不,害得老夫以为这府里进了刺客,将你给误打了一顿。”
说罢这话,宋玉似忽然良心发现似的,笑呵呵地问道:“对了,陈将军,我刚刚没把你打坏吧?”
就宋玉那点子力气,当然不可能对陈虎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说句不好听的,就宋玉那老胳膊老腿的,拳头落在陈虎身上,跟挠痒痒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看着宋玉那双眼亮晶晶,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陈虎当然不敢实话实话,嫌弃宋玉的弱鸡,只能摆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
陈虎都说不碍事了,宋玉自然也就不再多问了。
虽然他觉得陈虎多半是在强颜欢笑,但是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老大人,他又怎么能故意让小辈为难呢?
更何况,这陈虎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员虎将,且又年轻力壮的,他怎么好意思承认自己被个老当益壮的文臣给打疼了呢?
那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作为前辈,他自然要给小辈留点脸面的。
这么想着,宋玉很快便转了话题,问陈虎道:“你方才说,是皇后娘娘让你来找我的?你可有什么信物?”
听见宋玉提到正事,陈虎也正色道:“信物自然是有的,宋大人稍等。”
陈虎说完便从胸口处的衣裳里掏出了一个信封,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宋玉。
宋玉也不矫情,很快接过信封拆开看了。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眼神便渐渐凝了起来。
“这是皇上的私印?”宋玉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他当然觉得难以置信。
要知道,皇帝可是已经昏迷了很多天了,可这盖着帝王私印的诏书却分明才刚写不久。
这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奇怪。
难道皇帝已经醒了?只是碍于禹王的势力,不得不装病蛰伏?
宋玉刚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呢喃了出来。
陈虎知道他这是想岔了,遂解释道:“这上面的印章确实是皇上的私印不错,不过诏书却是皇后娘娘托人送给下官的,也是娘娘指点下官,让我来找宋大人您的。”
“据皇后娘娘说,皇上之所以病重,都是被禹王害的,是禹王买通了伺候皇上的宫人,在皇上的药里下了毒。”
宋玉倒是没有怀疑陈虎的这番说辞,他只是有些好奇,这封求救诏书和这些消息,到底是怎么送到陈虎手里的。
这么想着,宋玉便问了,“陈大人在宫中安排了眼线?”
在宫中安排眼线什么的,这可不是一个直臣该做的事情。
陈虎知道,宋玉这是担心他也同禹王一样别有用心。
但陈虎没做过那些事情,所以他解释起来也格外有底气。
“宋大人想岔了,下官怎敢窥视天家?”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军中刚抓了个叛徒,据那叛徒交代,他是禹王的人,下官担心宫中有异,这才派了个亲信带着一队黑骑卫回来查探情报。”
“前些日子,下官收到手下传信,说宫中出了大事,为了得到更准确的情报,我那亲信便趁夜进了宫。”
“也是我那亲信运气好,竟误打误撞地联系上了皇后娘娘,并给下官送来了这诏书和其他消息。”
“这不,刚一拿到这些东西,下官便来找宋大人你了。”
“宋大人,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您可有个章程了?”陈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