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宇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好话的娘亲,今日态度忽然变得这么强硬。
但是,作为一个听妈妈话的乖宝宝,他到底还是乖乖点头,应下了姜锦的叮嘱。
“宇儿知道了。”
绍宇这话得有气无力的,一看就知道兴致不高。
姜锦作为一个曾经的人精,当然知道家伙这是不开心了。
然后她忽然便有些心软。
忍不住摸了摸家伙软软的发顶,姜锦柔声安慰道:“行啦,别不开心了。虽然不能吃蟹黄酥,但是咱们还可以吃桂花糕,绿豆糕,百合糕呀。”
“这世上好吃的那么多,又不是只有一个蟹黄酥,以后你还会遇见更多好吃的,而那些你都可以随便吃,这样想想,有没有觉得开心一点呢?”
“可是现在我吃过最好吃的点心就只有蟹黄酥啊。”绍宇有些闷闷不乐地道。
姜锦:“……”
好吧,她劝不动,聊结束。
——
墨竹轩,书房。
当“笃笃”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绍煊正在看昨日下面新递上来的奏折。
在处理公务的时候被人打扰,绍煊的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脸色也有些黑沉。
但他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向来是懂规矩的,他们会在此时来敲门,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禀报。
怕耽误了大事,绍煊于是强忍着不悦,沉声道:“进来。”
紧接着,书房的门便被人推开了,一个长得极清秀的厮从门外进了来。
来人名唤初砚,是绍煊身边最得力的厮,这些年一直深得绍煊信任。
进屋之后,初砚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王爷,揽月轩那边好像出事了。”
听见这话,绍煊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仍旧端端正正地坐着,仿佛初砚的话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郑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直到绍煊终于看完了手中的奏折,又不急不缓地做出了批复,他这才抽空抬头看了初砚一眼,漫不经心道:“揽月轩出了何事?”
“听是公子病了。”初砚斟酌着回道。
“病了就请大夫,告诉本王有何用?本王难道还会看病不成?”
绍煊十分冷漠地道,看着初砚的目光也有些不悦。
初砚当然知道绍煊不会看病,也知道他并不关心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和儿子。
但今日这事显然有些特殊,初砚觉得,他有必要告诉他家王爷一声。
但在告诉他正事之前,初砚还是先解释了一番:“公子已经看过大夫了,大夫,公子只是得了过敏症而已,情况并不严重。”
听见初砚这么,绍煊的脸色顿时更不好了。
“既然人已经看过大夫了,你还来跟本王这些干什么?”
“王爷息怒,的只是觉得有件事儿挺奇怪的。”
“刚刚的在门口遇见了给公子看病的张大夫,张大夫跟的,公子这过敏症居然和王爷一模一样。”
“而且更巧的是,暗一那边刚刚也传来了消息,原来三年前,王妃也去过朱雀大街。”初砚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