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青,你可以给我讲讲,我和柳大人之间的故事,和你之间的故事吗?我觉得从前你们对我一定很重要。”周瑾琛还是在为他失忆的事情焦心。
林暮不知道故事该从何说起,她并不是姜离,更不清楚姜离的那些纠结挣扎的心路历程。
她反问周瑾琛:“你为什么问我?干嘛不问我父亲呢?”
“我看得出来柳先生在为我忧心,我去问他,只能让他心里更难受,我不愿他平添苦恼了。”周瑾琛纵使失去记忆,还是那样沉稳并且为他人着想。
“你是要我把故事讲给周瑾琛听呢?还是讲给漠星听?”林暮歪头看着周瑾琛,烈烈西风吹起他的风袍。
周瑾琛不解:“有什么区别吗?”
“若是讲给周瑾琛,他不会需要我来复述过往。若是讲给漠星,他一个外人,何须知道我和周瑾琛之间的种种?”这可是林暮斟酌许久的答案,既避免了讲那些她只是个看客的故事,又表达了姜离和周瑾琛之间关系匪浅,可以让周瑾琛好好想一想。
周瑾琛听了林暮的话,不再问这些了。
赵漪瑶那边也没闲着,她日日愁眉不展,还总是适当地让周瑾琛看见。
这一日,她小跑着去找周瑾琛,“漠星,我好害怕。”
“怎么了?你慢慢说。”周瑾琛让她坐下平复情绪。
赵漪瑶开始卖惨:“瑾琛,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虽然柳大人表面上答应让我留下来,可是实际上对我还是十二分的警惕,生怕我是匈奴的奸细。”
“漪瑶,你也要理解柳先生。”周瑾琛并没有如赵漪瑶想象的那样安慰她,“你的身份确实有些尴尬,你现在在天启军中,天启正和匈奴打仗,柳先生他们忌惮匈奴人也是人之常情。他都愿意让你留在这里,你也要适当地换位思考一下。”
“漠星!”赵漪瑶有些着急,“我当然理解,我这些天也在努力接受自己被人当做奸细防着的这个事实。可是,我今天听到柳先生和柳小姐说,要她伺机杀了我,永绝后患。”
“怎么会呢?”周瑾琛不相信,“柳先生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他既然答应了让你隐姓埋名重新开始,就断然不会反悔。而且,菀青心肠善良,怎么可能会想要杀你?”
“漠星,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们就看一看事实。”赵漪瑶告诉他:“你今晚就躲在我屋中横梁上守着,你看一看,她到底会不会来杀我。事实总是胜于雄辩的。如果她不来,便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她来了,你就可以救下我。反正你在我屋中守着,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