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不能洗澡、洗头、洗衣服,房间也没人打扫、没有人给你换上干净舒服的床单,感觉如何?”林暮不相信这种折磨不会让一个龟毛洁癖发狂。
“妹妹,你太小瞧我了。”钟清曙笑了笑,不甚在意,“你可以假装乖巧、曲意逢迎,我也可以忍受这么一点点的不干净。”
“哥哥,何苦呢?”林暮叹气:“我不像你,我这个并不喜欢驯服别人,你我同为人,我们都是平等的。这样,只要你告诉我蔡静在哪里,我就让你可以生活在一个干净的环境之中。”
“我不需要。”钟清曙笑容中带着恶劣:“我宁愿永远这样生活在这里,也要换你一个不得安宁。你永远无法得到心灵的安宁,你永远不知道你那个真心帮你的姐姐,去了哪里。”
“钟清曙,你不该逼我。”林暮拿出那些药片,或者说,可卡因,放在钟清曙面前。
钟清曙看着那些白色药片,眼神深处全是厌恶:“我不会用消息和你换这个的,即使犯瘾,我也要你一生不得安宁。”
“你错了,哥哥。”林暮冲他晃了晃药片,“你告诉我蔡静姐姐在哪,我就拿走这个,否则,我就给你留下来。看你犯瘾的时候不可自制地吞下去大把的药片,看你苟延残喘,看你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林暮看钟清曙对这些白色药片抗拒的样子,就猜到了,他不是真的想要染上这个,应该是出现了什么不可预估的偏差。
“我亲爱的妹妹,你很像我,我们一样残忍。”钟清曙摇摇头,这次他认输,“蔡静不在挪威,她在你最喜欢的佛罗伦萨,郊外有一家私人疗养院,那里很美,除了不能自由行动,她生活得比我和你都好。”
“那你上次为什么说挪威?”林暮旋即反映过来:“你在诈我,诈我有没有和明安杰联系,只要蔡家去了挪威找人,那就是我传递的消息。”
“你很聪明。”钟清曙不知是赞是叹。
林暮没有回应他,她只是说:“我会让你尽量过得舒服一点的。”
她到底不是钟清曙,做不到真的把人驯服,或者逼到穷途末路。
她会让钟清曙受到惩罚,在她解开所有谜团之后,她就把钟清曙交给警方。
得到了消息,林暮马不停蹄就让人去佛罗伦萨找人。
晚上,明安杰带着好些美食登门了,“清灵,我给你带了好多你爱吃的东西,来吃一些吧。”
林暮看着一桌子的美味,开玩笑:“这么晚让我吃这么多东西,生怕我不长胖吗?”
“你现在太瘦了,还是胖些好看。”明安杰笑容真诚,“而且,我想你经过了那些事情,一定是害怕黑夜的。你自己在这别墅,虽然有保镖,但是难免害怕,我来陪陪你。”
“安杰。”林暮不知道说什么,明安杰体贴得让人窝心,多好的男二号啊。
她记起明安杰喜欢传统木雕,就和他聊起了艺术:“安杰,你最近木雕做得怎么样?有什么新的设计吗?”
“没有什么灵感。”明安杰自嘲:“我爸妈就常说,我这个人啊,没什么艺术细胞,也就有些数钱细胞,天生该去做生意,而不是搞什么传统木雕。”
“你做生意确实很有天赋。”林暮发自真心赞他:“你都没有读过商科,却能如此快地上手你们家的生意,还做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