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走向林暮:“今天的医生是我故意叫的,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背叛我了。想不到吧,亲爱的妹妹,你所做的那些,你的假意顺从,全都暴露了。”
他说着说着语气里还带了兴奋。
林暮主动走向钟清曙,这次,她不能退缩。
钟清曙发现了真相,肯定不会让她好过的,那她就必须先发制人。
她看到钟清曙浸过氯仿的手帕就扔在茶几上面,这是她的机会。
钟清曙拽着林暮的胳膊就把她狠狠扔在了地毯上,“我亲爱的妹妹,你就应该这样,应该跪在地上仰视我,而不是想着逃离,你是我的,是我的一条狗、一只猫。”
“是吗?”林暮第一次回嘴:“哥哥,我们是平等的,你真以为你还生活在奴隶制社会吗?你是高高在上的奴隶主,而我是你的奴隶?”
“你错了,就算是奴隶社会,也应该是你是我的奴隶。”林暮想起钟清曙和钟父并不融洽的关系,虽然她不知道这其中的龃龉,但是她知道这是钟清曙的痛处,她就故意往钟清曙的痛处戳,“你是我们钟家领养的孩子,而我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我爸爸,你早就饿死街头了。如果不是我爸爸教你画画,你怎么可能成为赫赫有名的大画家?”
“我宁愿没有你爸爸。”钟清曙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你疯了,你会受到惩罚,直到你愿意接受你只是我的宠物这个事实。”
“我不接受!”林暮一点一点摸向茶几,“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我世人皆平等,我追求的是平等和自由,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是在违法!”
“小野猫的爪子真是够锋利的啊。”钟清曙突然笑了,“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之前看你那样顺从,我都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我还是更愿意看到你挣扎和绝望。”
“变态!”林暮努力把钟清曙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话语上:“你对得起我爸爸吗?他给你吃给你喝,还教你画画,可是你做了什么?你不仅害死了他,你还囚禁他的女儿,你还算是个人吗?等你死了,见到我爸爸,你不害怕吗?”
林暮故意试探了钟清曙,看看钟父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别再提你爸爸!”钟清曙果然被林暮激怒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如果我死了,我倒也好奇,究竟是我怕见到他,还是他害怕看到我。”
果然,钟父的死和钟清曙脱不开关系。
就是了,好好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说跳楼就跳楼了。
“你什么意思?”林暮还在激怒钟清曙,“我爸爸是天底下心肠最好的人,你不心怀感恩就算了,怎么还如此说他。”
“他毁了我!他毁了我!”钟清曙逼近林暮,几乎是脸贴脸。
就是这时候,林暮拿起钟清曙放在桌子上的浸了氯仿的手帕,径直捂在了他的口鼻处。
钟清曙挣扎着,林暮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她甚至还拿到了那一瓶氯仿,混乱中倒在了手帕上。
终于,钟清曙不再挣扎。
林暮站起来,心有余悸。
她又使出浑身力气把钟清曙拖进了阁楼的暗无天日的房间。
从前钟清曙给钟清灵准备的镣铐,现在都铐在了钟清曙自己的手腕和脚腕上。
做完这一切,林暮累得几乎虚脱。
她很庆幸自己当机立断,赌赢了这一局。
现在,她就想拿到钟清曙对钟父不利的证据,然后交给警察。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对,可是对付特殊的人要有特殊的办法。
趁着钟清曙昏迷,林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搜了钟清曙的身,防止钟清曙有办法自救,找到门锁和钥匙,检查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