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从吕子江的人事部那里调来了潘秘书当年的入职档案,想看看潘秘书的社会关系。
潘秘书爸爸去世的早,是她妈妈含辛茹苦把她抚养长大的,她和她妈妈关系很好,每个月都会打一大笔钱给她妈妈。
她妈妈现在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而且还患有慢性疾病,需要每个月都花一大笔钱吃药治病,她现在就指着潘秘书打的钱生活和治病。
纵然所有人都说潘秘书逃去国外了,警方甚至在国外发现了潘秘书的踪迹,但是林暮始终觉得她不会丢下她可怜的无依无靠的老母亲的,她始终认为找到了潘秘书的母亲,就可以找到潘秘书。
这天,她买好机票,飞去了潘秘书母亲所在的城市。
潘秘书的母亲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林暮敲了敲门。
“谁啊?来了!”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人,应该就是潘秘书的母亲,她们长得很像。
她看着林暮:“你是……”
林暮自我介绍:“我叫许微尘,以前和潘秘书一起共事过。”
“许微尘。”潘秘书的母亲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对了,她想起来了,警察找她了解情况的时候说起来,自己女儿就是和犯罪团伙勾结拐卖这个叫许微尘的女孩。
她登时觉得自己在林暮面前矮了一大截,赶紧侧身把林暮迎进来,并且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女儿真的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你是我没有教育好女儿。”
“阿姨,这不怪您。”林暮坐在沙发上,看这个家里面也不是很富裕的样子,倒是茶几上摆着很多药物。
潘秘书的母亲给林暮倒了一杯水,站在那里,对林暮鞠躬::“许小姐,真的很对不起。”
林暮惊得站起身:“阿姨,我说了,这不怪您,您不用跟我道歉。”
她实在是受不住潘秘书母亲带泪的眼眸,直接道明来意:“阿姨,我就是想问问您,潘秘书最近有没有和您联系过?”
“没有!”潘秘书母亲斩钉截铁地回答。
林暮眯了一下眼睛,否认的这么快,典型的撒谎应激反应。
她笑了笑:“阿姨,您别紧张,我看您在吃药。就是有点好奇,潘秘书最近不和您联系,谁给您买药啊?”
“我自己买。”潘秘书的母亲觉得这么回答不妥,马上又改口:“我吃之前买的药,之前买的很多。”
林暮拿起一瓶药看了看,生产日期很新鲜,而且这药的保质期很短,绝不是之前囤的,而且正常人也不应该囤这种保质期很短的药物。
她放下药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阿姨,如果潘秘书和您联系了,麻烦您一定要告诉我啊。”
“我知道。”潘秘书的母亲送林暮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扑通”一声给林暮跪下。
林暮赶紧就要扶她,“阿姨,你这是……”
“许小姐,我求求你,我求你原谅我女儿,我替她跟你道歉,求求你放过她吧。”潘秘书的母亲哭诉:“我就这一个女儿啊,她也不是故意想要害你,她只是想赚钱替我治病。你也看到了,我吃药很花钱的,她只是想要孝顺我,她不想害你的啊。你放过她吧。”
“阿姨,这不是我放不放过她的问题。”林暮觉得好笑,“她犯法了啊,法律不可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