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云迢坐的稳稳当当,完全没有挪动的意思。
迟奕:……
他之前那十多年岁月,没和女子打过交道,感情生活一片空白,云迢是他唯一一个接触的女子,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头疼的女子。
他干脆不做声,不动如山的批改奏折。
马车已经开始行进,却十分平稳,放在桌上的茶水,晃都不晃一下。
往常一起坐车的水墨白羽都没上来,显然都是知道他在的。
云迢没打算放过他,托腮盯着他:“怎么,王爷是改变主意,同意我看了吗。”
迟奕眉头一拧,语气瞬间变得硬邦邦的:“不同意。”
“我只看一下,真的。”云迢好声好气的打商量。
“不行。”迟奕的语气整个寒了下来,一双沉沉的眸盯着云迢,大有你再不死心就把你丢下去的意思。
云迢:……
这有点,过于害羞了吧?
她只是看看后颈有没有胎记而已,这么简单的事,干嘛搞得这么复杂呢对不对?
迟奕又看了会儿奏折。
忍不住开口告诫:“你是女子,怎能随意看男人的身体!”
云迢:??
她只是看个后颈,怎么就上升到整个身体了。
云迢好生冤枉。
冷笑一声:“什么叫随便,我可是很挑的,不是王爷您这样的极品,我才不屑看。”
啪嗒。
迟奕手中的笔直接掉了笔。
这反应太大了吧……
迟奕轻咳一声,俊脸像面瘫,一点表情也没有。也没管掉下去那支笔。
合上奏折,一本正经:“今日你说的话,本王就当没听见,出了这马车,这种话不许再讲。否则……”
云迢丝毫不怵,甚至很好奇:“否则什么?”
“否则本王便罚你。”迟奕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给云迢施加压力,意图恐吓:“本王手里有多种刑罚。随意一种就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想试试吗?”
呦,好吓人呐。
可惜,没半点杀气的恐吓,就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云迢好整以暇:“王爷你舍得吗?”
迟奕:……
他盯着一身红衣如火,时而霸气时而狡黠的女子,心底默默道:舍不得。
他舍不得。
世人都说摄政王冷心如铁,能眼也不眨的对人下杀手,能面不改色的对犯人施加刑罚,更能不动声色的,把朝堂众臣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是在这个女子面前,他好像和那个冷血的摄政王分离开来。
从第一眼就有些在意,破天荒的让人将她带走,也不为别的,就为带到家里,藏起来,好生养着。
对着她,也总有对别人没有的宽容和在意。
会给她送首饰,会给她买厨子。
如果不是遇见她,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面,一个截然不同的摄政王。
但……
但昨晚那般,未免太快了吧。他还没想到那么多。
少年摄政王抿了抿唇角,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那双黑眸里却流露出一丝反差极大的委屈来。
然而下一刻,一个黑影就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