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是地上的王,还是天上的王。
帝辛和阿虎是在傍晚时分抵达灵山寺的。
此时,虽然天色还非常明亮,却已经有不少油灯点亮了。
事实上,灵山寺里有一些油灯,是全天不熄的。
这些全天不熄的油灯被称为心火,寓意诸神心系天下,一刻也不中断。
因此,灵山寺比其他寺庙更香。
不只是因为燃香。
是在烧香油。
“叫你们寺主出来。”帝辛威严道。
“麻利点!怠慢天子,女娲也保不了你!”阿虎吼道。
果然,凶神恶煞般的阿虎一声吼,几个打太极的僧人连滚带爬地去喊寺主了。
“何人喧哗?”
灵山寺寺主不紧不慢地赶来,在没有见到帝辛前,还要装装逼。
“天子。”寺主躬身行礼。
“寺主,孤今番来,是来化缘的。”帝辛和蔼道。
“……”
灵山寺寺主愕然半晌,道:“天子怕事来错了地方。灵山寺面向天下化缘,如何给得天子善缘?天子若想化缘,该奔赴天下苍生中间,自然获得个盆满钵满。”
“哈哈哈!”帝辛大笑,用食指不停指着寺主,道,“灵山寺果然有些道道。但休想以此糊弄孤!众所周知,灵山寺广结天下善缘,乃天下善缘集结地,储量丰厚!孤要化缘,来灵山寺绝对没错!”
“天子巧言令色,恐遭诸神不满。吾等都是女娲娘娘的子孙,不可亵渎神灵。”寺主又开始神神叨叨。
“哼!你这秃瓢,尽扯淡!竟敢违抗天子的旨意!”阿虎怒不可遏。
“天子,也是女娲娘娘的子孙,也要孝敬女娲娘娘。”寺主竟不卑不亢!
帝辛变了脸色。
灵山寺,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寺主,孤不和你玩太极推手。孤今天就两件事,一,禁止灵山寺此后燃烧香油。二,从此以后,灵山寺不准白天点灯,且只能掌灯到晚上十点。”
“天子,你这是违抗天意啊。”
“寺主,孤的旨意,就是天意。”
“天子,看在女娲娘娘的面上,收回成命吧。”
“天子一言,千乘难追!孤的话,不可收回!”
眼见帝辛态度强硬,寺主和一帮跟班也没法了。
既然谈崩了,就只能祭出最后的大招——哭。
寺主向跟班们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便心领神会。
突然间,寺主和一帮跟班哭天撼地,向着女娲娘娘的雕像诉苦。
帝辛皱了皱眉。
他一向反感这种娘娘腔的做派,厉声喝道:“灵山寺乃清净之地,岂容尔等污秽的涕泪玷污?阿虎,执行孤的命令,再有哭喊者,杀无赦!”
“遵命!”
阿虎手中的青铜宝剑铿然出鞘,架到了寺主的脖子上。
“再哭个试试!”
被阿虎的剑锋吓住,寺主立马不哭了,冷汗直冒。
其他跟班也不敢出声。
但,一个呼吸之后,寺主又磕头大哭!
清净的灵山寺,再次喧哗起来。
帝辛背过了身。
阿虎手起剑落。
寺主的首级滚落。
迸溅的鲜血射了其他僧人一脸。
有人当场裤裆湿透。
帝辛转过身,厉声道:“灵山寺,归殷商管辖!寺主抗旨不尊,咎由自取!尔等,可还要顽抗到底?”
“全凭天子发落!”
其他僧人回答得非常整齐。
寺主的尸体还在一旁,那些脸上被溅了鲜血的僧人也不敢抬手去擦脸上的血,生怕一个不小心,也成了阿虎的剑下亡魂。
贪生怕死。
灵山寺的僧人也不高尚。
“你!对,说的就是你!”帝辛指着一个最年轻的僧人道,“从今以后,你就是灵山寺的寺主。”
“谨遵天子之命!”被指定的僧人心中大喜,他终于当上寺主啦!
“刚刚,孤讲的那两件事……”
“灵山寺照办!照办!”
“嗯,你还算是明事理。”
“记住,晚上十点,必须熄灯!否则……”帝辛瞥了一眼地上那具尸体。
“灵山寺完全接受天子的旨意!”灵山寺的新寺主跪在帝辛脚下,磕了个头。
帝辛跨过地上的血水,取过一炷香,点燃,插在了女娲娘娘面前的香炉里。
“女娲娘娘国色天香,母仪天下!一定赞同孤的决定吧?嗯,赞同就好。”帝辛转过身,以天子的气势道,“都听见了吗?孤刚刚与女娲娘娘商量了此事,女娲娘娘与孤的想法一致!”
“多谢天子!多谢女娲娘娘!”
“今后,尔等切不可狐假虎威,要认真执行女娲娘娘的指示,体恤芸芸众生之辛劳。此举功德无量,你们都会有好报的。”
“谨遵天子教诲!”
接下来,帝辛与灵山寺达成了寺庙所得税的相关协议。
今后,灵山寺所化善缘,均与帝辛五五分账,每月3号前结清。
帝辛保证,不会拆了灵山寺。
另外,帝辛还保证,不再多建寺庙,以免分流灵山寺的善缘。
皆大欢喜。
这一事件,史称“帝辛上香事件”。
殷商史料记载:“殷历525年春,天子前往灵山寺上香,虔诚所至,上动天听。帝辛获女娲娘娘亲授旨意,取消寺中奢靡之风,体察黎民疾苦,功德无量。此后十余年,殷商风调雨顺,百业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