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你作为孤的使者率团出行吧。让他们看看,大商的御前上将是何等风采!只有你,能震慑那些宵之徒!”
“臣遵命。”
“飞廉,在外,你就是孤的代言人。你的话,就是孤的话!”
帝辛相当信任飞廉。因为飞廉的背景很纯粹。飞廉的背景,就是他帝辛!
一个比较奇特的局面诞生了。
大商的军事主将是飞廉,而飞廉却常常率团出使。
将军作为使者,可想而知,外交手段绝对够硬!够独立!够自主!
飞廉虽然是一员凶将,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但他却能够胜任外交大使的任务。
他从不刻意掩饰一身的杀伐凶气,而是雕琢自己为人处事的方法。
世人皆知飞廉凶猛,若他出使的时候文质彬彬,就太做作了。
他不掩饰自己的气质,恰恰就是表明了自己的真诚。他又养成了非常客气的措辞,便显得他相当有大国使臣之风。
一个本来很凶猛、很强大的人,稍稍展露一点仁慈、礼貌,便会立即被放大无数倍。
帝辛,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
他让飞廉作为自己的代言人,就是向世界展现大商的强大、子的强大!大商、子,应该、也必须得到敬畏!
飞廉的客气礼貌,就是大商的善意。愿意接纳这善意,则为盟友,如若不从,就为死担
恩怨分明。
这是大商非常清晰的外交思路。
飞廉出使最多的地方,就是东夷列国了。而东夷,正是他频繁征伐的地方。
率领使团造访与领兵侵略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每次出使,飞廉都颇为感慨。原来,这就是政治。不用带兵,也能让诸王慑服。
当然,这更加深了他对兵权的理解。兵权,是国之重器,是政治的基石,是力量的源头。
他,渐渐看清了率团出使和军事行动之间的相互作用。
和平的出使,并未让飞廉的凶性大减。恰恰相反,每一次出使,都会让他用兵的凶狠程度强化一分。他知道,唯有在战争上赢得越多,才能在出使的时候赢得越多、越轻松。
大商的国境线一步步向东面推进,大商的版图越来越大。形势非常喜人。
这背后,是飞廉的一次次杀伐、一次次出使。
这些事情,都将在随后几年发生。
不过,现在的飞廉虽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心里却充满了不安:“率团出使啊?!”
要知道,他可是大商第一凶将!
第一凶将,居然也能代表子出使他国吗?
难道凶将的形象也能代表子的英明神武之姿吗?
飞廉不太懂。
不过,他相信子。
既然子可以,那就可以。
迄今为止,子从未出错。
想必他这个御前上将,确有外交大使之才能。
只是他自己尚不自知。
应该就是这样!
帝辛不是只下个命令完事。
他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子,不允许任何决定流于形式。
飞廉从未从事过外交事务,这一点众所周知。
所以,很多必要的明是一定要有的。
这一切,由虞名在之后为飞廉补充。
现在,帝辛、虞名、飞廉、商伯聚在御书房,就是要确定飞廉出使的策略。
具体来讲,就是出使时机和出使目标。
虞名为大家展开了两幅地图。
一幅是世界格局地图,包括了殷商和下诸侯。
另一幅,则是东夷列国的专门地图,主要覆盖东夷列国。
首先,帝辛指向世界地图。
“诸位请看,我们殷商在这里,这儿、这儿……都是下诸侯。圆圈标记的国都是我殷商的友邦,而红叉标记的国都是我殷商的敌人。现在,距离我们最近的北面、南面,以及西面,或并入我殷商版图,或臣服于我殷商,均不构成威胁。唯有东面!”
帝辛用手指点零东夷列国的一系列叉。
“这些邦国,都是必须要征服的。吾执掌殷商之前,就曾跟随先王进军东不战场,如今吾愿彻底收服东夷!”
“会的!我们始终在取得胜利!”飞廉坚定道。
帝辛点零头:“东征,不是现在才开始的,自先王,甚至更早,就开始了。曾经,这都是我殷商的属国,可惜,现在他们都已独立。今,我们就要恢复殷商全盛时期之荣光!而这一切,都将以飞廉上将率团出使为开端!”
“上将,你又有了新的用武之地啊!”虞名开心道。
“话,出使外国,须带多少兵马?”飞廉问。
“哈哈!无需兵马,仅带一组保镖即可。”帝辛开心道。
“飞廉,有管充当大使的细节,稍后会由虞名为你答疑。现在我们来考虑你的第一个出访国。”
帝辛一边,一边指向东夷地图的右下角。
“就是这里,南橘国。”
“我大商前不久碾压了北橘国,现在不出兵南橘,而出访南橘吗?”飞廉疑惑。
他不太明白。
如果不用兵锋,不动干戈,如何能让南橘慑服?
仅凭三两句话就能镇压南橘吗?
“不以兵锋,而以威势!”
帝辛盯着飞廉道:“南北两橘,同气连枝。吾已取其一,余威已成。只需御前上将降临南橘,便可不战而胜!”
飞廉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战而胜!
倘若真能如此,那就太好了!
不费一兵一组,就可镇压一国之地,性价比不可谓不高!
果然,子还是有妙计!
实际上,这条妙计是商伯提出来的。
帝辛仅仅是采纳。
但这样就可称得上是从善如流。
继续讨论了一些细节,这场关于安排飞廉出使南橘国的巅峰会谈就结束了。
接下来,飞廉排定了使团人选,并找虞名了解了外交原则,就出发了。
所谓的外交原则,其实就一句话:不做任何实质性的承诺。
除非是明确怀着某项任务前去,否则外交场合一般不会做出什么很有分量的决定或者协议。
因为两国的协议要达成的话,应该是在外交现场之前就已经敲定聊。
外交,通常只是试探,而不是服什么。
比如,现在飞廉出使南橘国。
这一次的访问,其实不是访问,而是一种施压。
换句话,是先礼后兵。
飞廉是谁?
殷商御前上将!
大商第一凶将!
这可是力挽狂澜、保帝辛稳固王座的男人!
北灭九侯、南平鄂乱,西击姬昌!
飞廉,是大商百战百胜的第一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