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改变，她也怕改变，所以，还不如现在维持着现在这样，谁也别更进一步。

“主子，你怎么这副表情？”蓝衣不解极了，“皇上这么重视您，对您好，不好吗？”

玉瑶视线转回蓝衣身上，幽幽继续叹口气后，道：“你不懂。”

“呃……主子您不说，奴婢怎么懂？奴婢又不是那什么，主子您说过的那种虫？”

玉瑶失笑，“是蛔虫。”

“对，蛔虫。”蓝衣点头后，眼神巴巴的望着玉瑶。

玉瑶却只是笑笑，就移开了目光，怎么也不说。

蓝衣还想问，玉瑶那落寞的侧脸就落入她眼里。

蓝衣一怔，到了嘴边的话语，又被她咽了回去。

养心殿东暖阁

雍正回来后，心里惦记着流言一事，还没坐下，便迫不及待开口询问道：“流言压下去了没有？”

“压下去了。”苏培盛点点头的同时，小心的偷觑了一眼雍正的表情。

“那便好！”雍正送了口气，随即一掀下摆坐下。

“可，可是皇上，把流言引向您，是不是有些不妥？”明明是主子爷亲自吩咐自己去做的，但苏培盛依然忐忑不安着。

“怕什么？”雍正淡淡的看着苏培盛，“你跟着朕这么多年，难道朕是那种言而无信，前脚让人按照自己的吩咐做事，后脚就嫌弃他然后处理了他的人吗？”

苏培盛连忙摇头，“是奴才多想了。”

苏培盛并不是迫于压力才否认的，而是非常肯定自家主子爷压根不是这样的人，他的确有些多想了。

“但是皇上，在这流言加入您，这，这实在败坏您的名声啊！就算您是为了小阿哥，也不能把您的名声送去给人踩啊！”

“朕没有特意为了小阿哥，只是顺便罢了”。

苏培盛不信，毕竟今儿他可是有发现主子爷有多在乎瑾嫔，想来爱屋及乌，那未出生的小阿哥，皇上也是挺在意的。

雍正却冷笑道：“难道不加入朕，人家就不会这么嘀咕朕了，朕的名声，在老八老九过世前，他们一个明明受不了苦却被朕外派到青海带兵，一个被朕囚禁起来的时候，早就名声不在了。更何况，朕让你加进去的是事实，老八老九的去世，确实和朕有些关系。”

“可，可那样，主子您也不能把它加进流言里。”苏培盛没敢说出口的是，即使是事实，但谁人敢说，最多只敢暗地里嘀咕几句。

但流言不一样，流言那都是光明正大的在讨论，在诉说皇上的心狠手辣与不堪，这怎么能行。

但苏培盛不说，雍正也是能想到的。

他摇摇头，“你做完朕吩咐你的事后，难道你没发现流言消失的速度很快吗？”

苏培盛诧异，“皇上你怎么知道。”他似乎没有提过，难道主子爷向谁询问过最新情况了？

“朕让你在流言引导里加入朕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雍正胸有成竹道。

“啊？”苏培盛不明白。

雍正继续冷冷一笑，“朕的流言，呵，他们也只敢暗中嘀咕几句，明面上，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

苏培盛恍然大悟。

难怪主子要自己引导流言传向他——八爷和九爷的死，说是小阿哥命不好，克死的，还不如说是跟那位有关。

大家都不敢直说，只能用那位替代雍正。

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八爷九爷是皇上的政敌，皇上对他们很严苛心狠，也清楚俩位爷的死真的和皇上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