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萤终于可以下床了，他躺在床上好几了，人都要发霉了，他看到桌上有一个瓶子，瓶子里有株苗，叶子的，泛着新生的脆绿，江萤想到前几日那个淘气的女孩手中的瓶子。

是了，那时应该是女孩忘记拿走了。

江萤没太理会苗，浇零水就放到桌上不管它了。

晚上苗发出微弱的荧光，如果有人经过就会看到那些围绕在苗周围的荧光都是从江萤的头上飞出来的，苗的叶子在寂静的黑夜里缓慢生长着。

江萤的眼角有泪，他梦见了高中时的阿南，阿南性格古板较真，他知道作页的正确答案，他就不会不知道，别人要抄他的答案，他就是不给，如果没有之前三十秒背下八百字那档子事，大家最多就是骂书待南矫情，不知好歹，自以为是。

但是大家知道阿南的记忆力超强便和其他班的同学炫耀，好巧不巧，被高三一个恶霸听到了，那个恶霸心思一动，就要收书待南做弟，并且让书待南帮他搞定考试。

书待南自是不答应的，江萤没少见到阿南被堵在墙上被殴打，江萤帮忙打回去，却被主任发现了，结果书待南和江萤都被主任记了大过，但是那几个挑事的却并没有记大过，书待南不服找老师理论。

主任嗤笑：“如果你们有像张同一样的父母，我也可以不记你们大过，但是你们有吗？”

平时不管什么东西都可以理论出所以然的书待南在那一刻不话了，他的手在宽大的校服下紧紧的握成拳，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想跳起来撕咬眼前敢挑衅他的人，但是他的手又无力的松开了，“我知道了。”

江萤本来是想偷看主任怎么被书待南一张巧嘴堵得体无完肤，暴跳如雷，面红耳赤，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书待南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出来，江萤一拳打在了书待南的脸上：“你还是我认识的阿南吗？”江萤的声音里包含着愤怒和失望。

一是对主任的势利眼生气，二是对书待南不战而败而愤怒。

江萤走到主任的面前，脱下外套，外套下是一道道疤痕，看的人触目惊心，主任也是一时愣在当场，没有发现书待南把门从新关上了并且上了锁。

“你，你想干嘛？”主任道。

“我想干嘛？哈，我初中时也是在中上的，你不是忘了吧。”江萤把校服丢到桌上，手在主任的笔筒里挑了一只笔。

李主任记得他在这个同学的档案上看过这个同学的名字，江萤，江萤！是他，那个初一时走了歪路和几个社会青年一起出去混的同学，他不知道这个江萤做过什么大事，但是他知道江萤初一的时候经常出入酒吧。

后来这个同学本来是要被除名退学的，但是上面不准，因为他是那位的儿子。

李主任冷汗岑岑，他，他怎么就敢在那位的孩子的档案上动手脚，“误会，误会。”

在三年前，江萤只有初一时，可是远近闻名的问题学生，但是到了初二突然转性，变得很乖，虽然上课睡觉，不做作业的事时有发生，但是却在也没有动不动就把笔插进人家的桌子里恐吓威胁的事了。

“误会？你和他吧，他如果不心插进你的眼睛里，不知道是你的眼睛硬还是木桌硬。”江萤邪邪一笑。

“门是开的，我叫人......”李主任话还没完就发现门是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