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站废弃空地里的逼供很顺利,纹身男人就招供说了青坊组会社的地址以及社内常驻的人员和常备武器数量,良一简单整合情报思考了一下觉得拜访这种规模的小组织根本用不上出动本家的兵力,他们三个人大概就已经绰绰有余了,遂就直接打了个车直奔目的地。
说起来好笑,直到招供结束纹身男人嘴里的烟甚至还没抽到一半。
果然黑道式的逼供从来都是那么简单粗暴,给你头上浇一桶汽油再给你点根烟,吐掉烟你被烧死,烟抽完前你说不出有用的情报你也会因为烟头点燃汽油被烧死,只有让人满意了对方才会允许你把嘴里没烧完的烟头吞进嘴巴里吃下去。
“起码在我们执行部这种审讯方式是用不了的,我们讲究人权。”曼蒂说。
新宿歌舞伎町一番街,亚洲最大的红灯区,繁华吵闹的街上林年三人正顺着人流大步前行着,街道转角的大楼上挂着的‘i?歌舞伎町’的霓虹灯牌闪烁着红光,不少穿着黑色齐膝袜的一身校服的女孩站在街边打着伞神态可爱地看着路上的行人。
“人权?那是保护人用的,在我们这边很多家伙已经称不上人了。”街上良一双手揣在风衣里叼着烟低头呼着烟雾淡淡地说:“我们最喜欢用的审讯方式其实是把人丢进搅拌机里灌水泥,启动搅拌机开最慢速一边转他一边拷问,拷问结束的时候就是水泥和好的时候,直接打成水泥柱丢海里就完事儿了,既环保又省事。”
“听起来很高效。”林年说。
“你们本部的执行部也不是什么良善组织。”良一说:“在几十年前你们欧洲秘党逼供人的方法是把人塞进一个木桶里只留个脑袋出来,每天定时给你提供水和食物。”
“这哪里残忍了?”曼蒂不解。
“第一二天当然没什么问题,但人终归是要排泄的,你的下半身被关在木桶里动不了,排出的排泄物就会堆积在里面,过不了多久就会在一木桶的排泄物中患上脓毒病死掉。”良一抽了口烟:“为了从木桶里出来,他们连自己老妈的性癖都能说出来。”
“为什么他们知道自己老妈的性癖?”林年愣了一下。
“嘿,少在未成年人面前爆粗口!”曼蒂大声嚷嚷,良一耸了耸肩表示错了,未成年人杀得坏蛋,听不得脏话,很合理。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良一瞥见了林年忍不住东张西望的样子问。
“我最有机会看见这么多日本人的时候是在国内的抗战片上。”林年张望着街头上的风景,不少依偎在一起的‘情侣’在街边出没于旅馆,不少西装革履的梳着油头的男人站在街边满脸堆笑地拉客,看到路过的行人就快步走上去问:姑娘要伐?姑娘要伐?
为了发展不同国籍的客人,甚至这种拉客的人还分不同人种,就现在林年就看见了一个黑人叔叔正亲切地在询问几个美国的游客是否需要见识一下本地特色,那几个美国游客都十分委婉的推阻了,但林年想如果芬格尔有幸也在这里的话,拉皮条的问到那个家伙就只会收到一根竖起大拇指和一句:哟西,花姑娘滴干活!
“像是这种店子本家名下有相关产业吗?”林年转头向良一。
“有的。”良一点了点头:“准确地来说整个歌舞伎町大部分都是犬山家的产业,因为所有人都会定期向本家缴纳保护费,同时超过七成的店铺所有权都是犬山家的,只要我们想,那么歌舞伎町就可以一夜之间改头换面从红灯区变成清水区。”
其实要不是有良一跟在身边,已经有不少牛郎或者水手服的女孩凑过来搭讪林年和曼蒂了,良一脸上那股煞气和凶恶完全的将无关人员隔开了,就算走在人流匆匆的街上人群都会不自主的为三人分开道路。
“说点正经的,我们不是正在气势汹汹的去找茬的吗?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随时都会脚步一拐扎进居酒屋里。”曼蒂吐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