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儿不理,单位也将其除名,却有人找,一张口就问,您老学会了盗机?
葛玄清楚,机关也只不过是利用他罢了,就只率性人生,就只把这辈子过完罢!
他能和王德发成为朋友,因为葛玄在王德发的眼里看到了和自己同样的悲伤与冷漠,他和王德发闲聊,却不希望王德发走自己的老路,这样太无趣了。
可是,他又能怎么去劝?自己都没活明白呢。
九十高龄,还没死,真没劲就只快点把这辈子活完罢!
这个世界也变得那样陌生了,年轻人一代比一代狠戾,越来越没奔头了。
“师师父”葛玄听郝浩玄这么,又看了一眼眼神悲切的郝浩玄。
郝浩玄,常林,一个机巧,一个憨直。
两个好徒儿啊,没什么能教你们的了,我真想再看你们一眼呐,你们年轻的样子真让人羡慕,我不想死了,我真想多看你们一眼!
八十余年的孤独,市井冷眼,尔虞我诈,多少曲中人散滋味历历在目,那些个真挚的眼神不再,却又重新浮现在年轻人们的脸上。
相处下来,不过百余,那孩子叫了自己一声师父。
真是过瘾呐,真是不想死啊葛玄张了张嘴,腹部的窟窿很大,提不上气,他不出话来。
知道么,郝浩玄,你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总是不愿把自己的内心情感释放出来,到得最后,就连你自己也无法确定是否对这个世界还是热爱的了。
这怎么行你有那么多可爱的伙伴,那样爱你的父母,还有我这个半吊子师父。
这些教,真希望找个时间和你讲啊。
四月了,春到了,我们可以在外面野游,一边教你盗机,一边把这些话了
来不及了,这个世界总是这么匆忙,原以为自己这样淡泊的性子超然物外,才发现这淡泊的性子让我失去了多少。
春了,家里那颗老紫藤哦,对了,家里早就不住平房了
“怪不得王辽临死前都在憎恨你,郝浩玄,不得不,你这借力打力的功夫还真有点本事,如果不是王辽对你的印象太深”
“如果不是你脑子里面的那个声音催着你杀了我,你也不会如此,对也不对。只有杀了我,你才能更好的统御这具肉身,是也不是?”
潘森站定原地道:“哼,别出招了,我让你死的痛快些。”
“我不会输”
“还是别自欺欺人了”
“你的下一句话是,还是别自欺欺人了,死了个师父就觉得自己强了不少?”
潘森看了一眼郝浩玄,不出话来,这正是他要的话,他猜得透。
郝浩玄:“当然猜得透,你这种狗东西的单纯想法,还能难道哪里去?”
不等潘森话,郝浩玄继续道:“你的声讨没有任何作用,这不过是战争当中的一种惯用手段罢了,但是正义不站在你那一边,胜利也一样。
你下一句话要,哼,就凭你也配这种话,正义是强者决定的,胜利也只属于强者,你这无胆的鼠类。
强,你真的以为自己狠强么?哈哈,只不过是那能量而已。
哈哈,别开玩笑了,就凭你?
激怒你没有好处,我只是在藐视你的存在,战争之神?你这猪猡!
来吧潘森,暗裔杀了你一次,我就能再杀你一次,不,我要杀你一次,又一次”
“你以为你能杀死我?!!!”
“哈哈,这台词是从剑魔那儿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