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林：“是啊，我之前没怎么喝过酒，这还是在降临者组织里，一群人没事儿就喜欢喝点酒，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能喝，嘿嘿，不过后来也想明白了，不是我能喝，是蒙多感受不到神经的麻痹”

见常林腼腆地笑，郝浩玄脸上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他道：“你在降临者那边怎么样？还好吧？”

常林嘬了一口扇贝，而后无所谓地道：“不错啊，蒙多还是很管用的，有我在，我的队友就不会受苦，呵呵。”

“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常林沉吟了一阵，而后将瓶中的啤酒一饮而尽。长长的打了个嗝，而后道：“先不考虑了吧”

从常林落寞的表情中，郝浩玄看出了一些端倪，真相是一把快刀，但必须面对：“何苦呢？”

常林仍然无所谓地腼腆地笑着道：“什么何苦啊浩玄？”

“蒙多让你的思维受到了感染，不像以前那么灵光了对吧？”

郝浩玄完这句话之后，便盯着塑料杯中的黄色液体上腾跳的泡沫。

“浩玄，咱能不伤感么？路都是自己选的，没什么好的”

郝浩玄：“哦，也是”

奥拉夫在和亚索拼酒，两人不相伯仲，吵闹的不亦乐乎。这让地摊老板乐得合不拢嘴，这两人儿也太能喝了呀！这眼瞅着五箱是止不住了

易低垂着双眼，无极流派的古咒被他念诵的细碎，脸上满是潮红，短髯上还沾着蒜泥

“林子，我知道你的性格，在降临者做事，很容易被利用的”

常林低头依然憨笑，不管郝浩玄什么都只是点头。他没有醉，只是不知如何回答。

“林子，等恐怖公寓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就好好学习吧，参加高考要紧”

“林子”

“玄哥，叫你声哥，浩玄，谢谢你”常林低着头，不知表情几许：“我父亲曾经是人人敬仰的教育家，法学家，法官也是院长。在我上高中之前，法官的形象在我心中始终都是高高在上的再之后，我爸常清泉学外语的时候被抓了，名义上是学外语，在一间会所里，学个屁的外语，呵呵！”

“再之后，家道就不行了，曾经门庭若市的家如今门可罗雀，我和母亲在筒子楼里过着拮据的生活”

郝浩玄看着常林，常林则看着地下，仿佛地下有什么东西一样。

“我必须做一个有用的人，玄哥，哪怕是被利用，哪怕让我付出再大的代价以你的家境是不会明白的，玄哥呵呵”

常林着，又灌了一口酒，只一口便喝光了一整瓶。

“为了生活，我要付出更多才会获得一些你认为无足轻重的东西，我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获得别人唾手可得的自由，当初在你家里吃的那顿火锅，我和老妈一个月都未必舍得吃上一顿对了，知道为什么当初我总是第一个到你家楼下，从来不迟到么？那是因为，想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将来也算多了一个有钱的朋友”

“但在进入降临者之后，我的想法改变了，不再那么的悲观，我相信我在降临者中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金钱，名望可是想要得到，就必然要付出一些，想着能够封妻荫子，想着能够让母亲活的不再拮据，牺牲一些，也没什么。”

郝浩玄骤然起身，随便抓起一只酒瓶，将手中的啤酒瓶抡圆了砸到常林头上，他知道常林不会因此受伤，所以力气很大。

玻璃碎片和剩余的酒水漫乱飞，地摊老板一脸震惊，这怎么吃着吃着就急眼了呢？

“你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郝浩玄面无表情地着

“损无妨的玄哥，我可以的…”常林依然低着头。

砰！

又一记啤酒瓶子砸在了常林的头上。

起初奥拉夫和亚索只以为两人喝的欢了，但这第二记酒瓶砸下去，两位破马张飞地拼酒的家伙也安静了下来。

蒙多用手挠头，不明白两个家伙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