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几乎是哀求着将自己想要说的都说完，他在等待郝浩玄的回复。

只是没有回复，郝浩玄仍然在不管不顾地战斗着，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猛攻。

郝浩玄听到了凯恩的说话，即便是用要死的中文说出来的，但他还是仔细地听懂了。

他不回答，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今的郝浩玄对罗斯国有着一种厌弃的感觉，即便他出于本能地，没有在凯恩离开罗斯国的时候，留在罗斯国作乱，但如果让郝浩玄现在许诺不对罗斯国报复，他真的做不到。

“罗斯国的人是人，棒彼国的人就不是人了么？”

凯恩并没有继续说话，他只是默默地坚持着，等待着自己死亡时刻的到来，周围将近千米的范围内已经没有活人了，但是棒彼国的杀戮还在继续，凯恩的恶魔升华已经覆盖了整个棒彼国的水浆市。

郝浩玄问凯恩了一句，却没有见到凯恩停手，他想，他已经知道凯恩要说些什么了。

是啊...只要是人，就都会有私情的，一百个不相干的人，也比不过一个朋友，一个亲戚甚至是一个同学来的更加重要，就是因为他们并不相干，即便是死了，对于那个失去者而言也无关紧要，那不过是一个人，一个单位意义上的人，再也没有其他意义了。

但如果死的是这个人的爱人，或者更加重要的人呢？

这个时候，私情就会无限地放大，继而理所当然地奋不顾身，即便是要人们在陌生人和熟人之间做出选择，即便是这个选择并不平等，如果你拯救了一个相熟的，就要失去一百个陌生人，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的人的生命...

每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郝浩玄觉得自己应该很蠢，才会问出那样的问题来。

罗斯国之于凯恩·梅杰斯的含义，郝浩玄已经感受到了，现在的他能做的，也仅仅是与罗斯国划分界限。

但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他还是不打算放过！

“我之前听过一个很恶心的道理，那是我在富江副本中，遇到的一个口口国敌人，在我问他，那些人的死难道就不能唤醒你的哪怕一点点人性么的时候，那个人回答说...你吃面包的时候，会在意面包的感受么？

哈哈哈哈，原来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原来你凯恩·梅杰斯也是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人，哈哈哈，因为非是你的族类，你就将其视为面包，对么？

李崇浩和我讲，妥协吧，你不过是一个宿主，没有任何的必要肩负起人类这个包袱，我相信，现在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我现在相信了，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

我来回答你的问题，我现在就能回答你...罗斯国，对我来说，也不过是面包而已，而且在动乱发生的时候，罗斯国的优先级要比别人都高，就因为你的一举一动，不这样做，不足以警醒世人，不这样做，不足以抹杀你的罪孽！”

“你TM是谁啊！~如果我有罪，你应该通过法律来审判我！如果我要接受惩罚，也应该由罗斯国的法律来审判，你这样并非是真正的正义，看到了么？在处理我的事情上，你的手段更加的低劣，你说你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哼哼，不经历一些屎尿，不经历一些苦难，你就大言炎炎地说明白了这个世界，简直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