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乾打起了哈欠,随便问道:“是不是女孩子?”
“他是个骗子不假,可他是真的善良,朴实,憨厚,他们会真正帮人解决邪事,钱收的特别少。我跟着他们行骗,呃,看事,有时对上一些真恶霸也会怕的要死。可是他比我还怕,没办法,经常是心一横干一架,没想到,嘿,我居然没被打死或者打残。”
洛乾也没想到他居然又在栖霞迷路。
“我才发现我那么能打,就一直打打打,终于走到今天。”走路的时候灌酒,大部分被他灌到自己衣服里去了,“所以,洛乾,你也要善于发现自己的优点。”
“你现在是以一个成功者的身份来跟我讲故事吗?对不起,我对打打杀杀没兴趣。我只想回家种田。”洛乾悄悄藏了一壶酒到另一边。
“你会后悔的。”
“难道你就不后悔?”
吴沂正向前走,听到这一问,差点一个趔趄摔一大跤。他感到全身像散了架一样,无力地贴着墙蹲了下去。
“喂,你干嘛?”洛乾想去找个路人问问路。
“我在想,如果我当年没有离家出走,他是不是就不会变的那么坏?”
“谁啊?哪个女人?”
吴沂抱着头痛苦道:“他明明会算命,算出我以后一定会走运,为什么就算不出我们如今的局面呢?还是,他不肯说?我们相识那么多年,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
“真是一堆风流债,活该。”洛乾懒得理他,过几天就是他回家的日子了。林府找不到赚钱的机会,罗老头这边恰好也不缺打杂。没地方搞钱,他只能计划着请祁琏风一同去不夜酒馆买个绸包后就回家。
“人为什么总是会变呢?为什么最美好的就是留不住?老云啊,能不能给我点指示啊?我真的要走投无路了……”
看到眼前这个喝醉了的半百老人痛哭流涕,洛乾无奈地摸了摸自己钱袋。
“你丫的就不晓得告诉我自己到底住哪儿。看看附近有什么客栈吧。”
洛乾庆幸自己千杯不醉的酒量,更庆幸附近就有家客栈没打烊。艰难地挪着步子把酒鬼扶过去,其余的交给小二就好。
客栈的小二没想到这个点还会来人,就按惯例抬高了价格给他们安置了一间客房。洛乾招呼小二一起把人抬上去,注意到大堂里围着许多人,似乎在议论什么。
“怎么了这是?”他问的随意。
“丢东西了呗。失主可是我们惹不起的,就让客人们都聚集下来盘问。”
洛乾没当回事,安顿好吴沂后就要回药铺。将要走出门时,他忽然想起问路的事,就掉回去问店小二:“小二啊,这是哪条街?城北老街怎么走啊?”
“中心街啊,我们来鸿客栈可是栖霞最大的客栈。”
“那城北……”
“往北走不就是么?”
“可北……”
“就是前面呗。”
洛乾望向外面,路灯下每条街都是那么的相似。
“好吧,谢……”
“站住!”
洛乾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谢谢了。”如此气势汹汹的喊话,绝对不可能是冲他来的。
洛乾道别小二就要走,一个红衣身影迅速冲到他前面拦住他。
“我都喊了你站住!”
是个大半夜一身红出来吓人的泼妇。
“这位姑娘,请问有何见教?”迷路的他打算回家。
“刚刚我喊你你就要走,一定是心虚;面对我这么心虚,一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你能对我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就一定是偷了我的东西!”
“好逻辑!”洛乾打量起面前这女人,个头稍矮、身材匀称,脸蛋圆圆的下巴却尖的能戳死人。眼睛瞪的极大,就连眼珠和眼白都特别明显。“哎,姑娘,你好像有点面熟。”
不是洛乾要用这种俗套的话语来搭讪,而是此女确实似在哪里见过。
那女人恨的牙痒痒道:“哼,何止面熟!”
“哈,那我就需要给姑娘的逻辑补充点了。第一,你不能用一定这个词。一定这个词,就是充分而且必要,就是说,我走就是心虚,心虚我就会走。其实不然,我只是尿急,再者我们之前相隔那么远,我又不知道你在喊我。难道,你喊了我的名字?”
“你!”女人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