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傍晚的霞光打在夜景的身上。
她坐在城门上,喝着廉价的二锅头。
“老大,听说我们又要出征了,巴子呢,他的伤也该养好了。”毛头拎着只烤鸡便向着夜景冲来。
“毛头,巴子以后不会再跟着我了,原本他的位置由你来顶替。”
“不是,我行吗?巴子哥升职拉?”毛头脸上犯难,他平时摸鱼摸惯了。
“你以前怎么摸鱼我不管,但到了这个位置之后,你要是再敢摸鱼,我第一个废了你。”夜景一巴掌打在毛头的后脑勺上。“还有,以后我不告诉你的事情,你也别问。”
“行,您今天心情不太好啊,是跟景教授吵架了吗?”
“在你心里头,我心情不好,只能跟他有关?”夜景捧起二锅头一饮而尽,喝完的二锅头碎在了城墙上。
“女孩子们心情不好,不都跟男朋友有关吗?”
“几天不见,你都把我当女孩子了。”夜景有些悲伤的叹气。“我是因为要出征而悲伤。”
“这有什么的,您以前不是挺兴奋的嘛,每次出门都跟过年一样。”
“那时候不懂,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又可悲。”夜景抬起头看着那天边残阳。“你知道一场普通的战争,会耗费多少物资吗?折合下来是整整三千人的口粮。”
“钱不都是宁樽出嘛,这有什么的。”
夜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宁樽只是得到了花钱的名头,钱真正的来处是那些百姓。”
“您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有深意了,果然跟在教授身边,人都不一样了。”毛头坐在了夜景的身边。“能不能把兄弟们带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夜景抬起头看向身边的毛头。
“毛头,你?”
“哎,你以为我这些年为什么始终不想着晋升?”毛头咬了一口鸡翅。“我如果只是一个小兵,只需要负责把自己带回来就行,可如果当了官,就得把手下人带回来,你将别人带出去,再回来时,却只有你自己,你怎么面对兄弟们的家人,你要以怎样的态度去承受那些人的悲伤。”
夜景低下头,说的是啊。
“希望这次不会有大的伤亡。”她自顾自的说着安慰自己的话。
“真的不会有大的伤亡吗?”毛头一脸的嘲讽。“连我都能看出来,首领这次是想搞一票大的,景之行都出动了,这种精锐一旦出动,为的怎么可能只是一座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