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妩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颇有些意犹未尽地问道：“好清唯，你就告诉我嘛，你的前世到底什么样子？”

顾清唯喝着后厨精心熬制的滋补汤，乜了司空妩一眼：“我说了，那个只是一场梦，并不一定是我的前世。”

“好吧。不过我听你的描述，更像是觉醒了宿世。哎哎，你还记得你那个相公的样貌么？”

顾清唯放下调羹，努力思索着，片刻之后放弃道：“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我愈是努力去想，愈是无法记清他的模样。现在只记得他的名字叫......叫周元嚣。”

“周元嚣......长相你不记得了，那他有什么爱好你总记得吧？嘿嘿，我想看下你梦中的相公，到底是什么样子。”

顾清唯紧锁眉头：“我......真的不记得了，许多事情我都记不得了。但我......就好像雾里看花一般，司空姐姐，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司空妩点了点头：“当然了。在我小时候经常做梦，到了早上，我越是努力想记住梦中的情节，就越是记不起来。”

“我在没有成为修士之前确实做过梦，现在基本上不会做梦了。”

“所以我才说，这可能是你的机缘，觉醒了宿世。”

顾清唯淡淡地说：“倒也不会这么凑巧。”

司空妩却摇了摇头：“不，我觉得你就是宿世觉醒了。因为，你醒来后，我明显感觉你......更加疏远了，不是那种表面的疏远。就是你好似看透了世事，你的神态......我也说不好，总之就是你更加厚重了。对，就是厚重。这种感觉很奇妙。”

宿世么？

顾清唯陷入了沉思。

……

“姑爷，你醒了！！！”

咣当——

惊得泠弦手中的木盆都掉在了地上，盆中的水将她的裙角都打湿了她都毫不在意。

泠弦双手在苏轻尘的身上摸来摸去，嘴巴一直不停：

“手没事。脚没事。都没事。真的没事。”

再抬起头来，已是泫然欲泣：“姑爷，你真的醒了，而且还完好无损地好了。”

在苏轻尘感知上，已有一年没有见泠弦了，此时见她这个样子，不免有些感动，不过还是不由调笑道：

“哈哈哈哈。我没事。你怎么又要哭了。”

“呜呜呜，本来......呜呜......我都要忍住不哭的，你这么一说，我，就，又哭了......”

“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我回来了。”

“呜呜呜......你还笑我。”

“哈哈哈哈。我没笑你啊。我是单纯看到你高兴。”

“真的么？”

“真的啊，哈哈哈哈。”

“可是，可是，我感觉你就是在笑我......”

“很明显么？”

“嗯！很明显。”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苏轻尘轻轻地抚着泠弦的后背，这小姑娘抽噎终于平复了。

“泠弦，我闭关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