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八时整,赫夫曼准时走进了警务处总监室。
他拨了通电话,对着听筒说:“喂,局座吗,我是赫夫曼,嗯,案子还在研讨,开过两次会了,意见不统一,啊,对,不可能统一,李科长已经完全被我绕进**阵里去了,嗯嗯,是的,我会密切注意的,您就放心吧。”
赫夫曼放下电话,想了想,又拿起另一部电话。他让李探长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李探长敲了下门,走进了办公室。
赫夫曼一见李察就问:“李大探长,这几天你们研讨得怎么样了?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李探长紧皱双眉,“进展啊,可以说一点也没有,我至今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
赫夫曼严历道:“三个侦破方向,一个情杀,一个奸杀,一个自杀,你到底选哪一个?”
李探长假装糊涂,“选哪一个呀,我还……真没想明白。”
赫夫曼压住怒火,“好啦,不用胡思乱想,瞎蒙乱猜了,就按我说的,从自杀入手侦破,要快,不然,我们刑侦局真要给波塞多尼亚市民的吐沫淹死了。”
李察苦笑道:“自杀的可能性不是早就排除了吗?总监先生您忘了?”
赫夫曼一下板起了脸,“我没忘。可你上任已经多少天了,七天了,我的科长兼探长大人,你不会这么无能吧?”
李察正色道:“我是无能,如果你嫌我不称职,可以撤了我,要不我就自动辞职。”
赫夫曼凶狠地盯着李探长,李察也正视着总监的眼睛,二人在用眼神较量着。
僵持了一会儿,赫夫曼缓了缓语气,“好啦,好啦,李大探长,我是信任你的,你一定能把案子破掉,不要有所顾虑了嘛,放开手脚干吧。”
李探长站起身,木呆呆地走出门去。
刚回到重案七科,荷诗达立刻汇报道:“探长,我查了一下所有报纸,那个所谓的‘知情人’一共出现38次,提到外国海军军官施特雷的报道,一共有6份。”
李探长眼睛顿时亮起来,“哦,这么多?”他紧张思考一阵,对荷诗达说:“这样,老荷,我们分头行动,你去各报社查这个投稿的‘知情人’,我去礼查饭店查海军军官。”
“好。”荷诗达抓起帽子,二人一起走出房间。
一小时后,李探长回到重案七科,对俯身书写的荷诗达道:“老荷,我去过礼查饭店了,根本没有一个名叫施特雷的在那里住过,这显然是个谎言。”
“我早知道是谎言。施特雷这个人根本就是捏造出来的。”
“你那边怎么样?有收获吗?”
荷诗达笑道:“当然。我去了《新闻报》、《市民报》、《大西洲报》、《大西国晚报》,确实有一个匿名者频繁给它们投稿,地址是:波塞多尼亚市中央邮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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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是个邮件留局自取的代号呀。”
“对。我去了中央邮政总局,查到了这个人,你猜他是谁?”
李探长紧张地问:“是谁?”
“他是……”荷诗达俯身在李探长耳边,悄声说:“xxx”
李探长大惊失色:“啊,是他--------?真的是--------他?”李眼里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荷诗达坚定地点点头。
李探长喃喃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凶手,是他?不可能啊!!……或者他是凶手的同伙?再不就是凶手的幕后指使人?”
荷诗达耸耸肩,一味地摇头苦笑。
李察点燃一根烟,抽起来,荷诗达问:“探长,这案子,我们还要再查下去吗?”
“当然要继续查下去,即使我们知道是‘他’,也不能说明找到了凶杀的证据,只能算案情有了突破,找到了方向,但离最终破案,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呢。”
重案七科的办公室里,李探长、荷诗达、陈探长等人传看着今天的报纸,小声的议论着。
总监紧张地推门而入,一把夺过报纸,看着大标题,拍打着报纸,“墓地闹鬼?夜半歌声,这这这……这是搞得什么鬼名堂嘛?”
陈探长说:“也许是希腊人搞得鬼。”
另一人说:“我看不像是希腊人干的,有怨气大可不必装神弄鬼嘛。”
有人议论着:“兴许有人故意捣蛋,搞点恶作剧穷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