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是二月春风似剪刀的时节,南方人民开始呼叫:“燕子,燕子,路上堵车了吗?”
“天气太热!汗水把羽毛都湿透了,北方一样很暖和,我们相约明年,有缘再见!”
没心没肺的人最高兴,吃饱上工做自己的事情,该干啥干啥!老农人却纷纷凑到一起忧天忧地:
“冬雷震震,二月摇扇,这天不对头哇!”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还记不记得50多年前也是这个样子,后来天干了三年。”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时我也才十来岁,吃糠谷粑粑吃到哭,那卡在嗓子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的感觉,这一辈子怕不能忘哦!”
“得通知一下林庄,老林那时才几岁,怕是还不记事。老伙计们,我们这群老骨头也该出马伸把手,马上安排村里面打深井,筑水塔,也不知道雁城基地还有没有水泥库存?”
“找老林家大女婿问问去,实在没有,一家省几斤糯米出来,土法子也顶用!”
“行!各自忙活去吧!”
曹安被叫到会客厅,不到半刻钟,满脸的喜悦就被几个老人的严肃所感染,不过寥寥数语,他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不敢多加推托,立马拔通许团长的电话:
“老大,基地现在还有水泥库存吗?”
“没头没脑的问这么一句,你想干什么?今年我打算在基地里恢复部分生产,水泥可不能给你,我自己也有大用!”
“许团长,我不是自己要用,是整个新山镇和林庄委托我来问问你!有件事情,你还是先听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恢复生产吧!”
曹安不卖关子,直接把电话递给老人,让他把刚才的话对许团长再复述一遍。
良久,许团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天天关注新闻和中央基地的他,对于未来天气会出现干旱的可能性,早有猜想。只是,但凡是个人,都不愿意把事情往坏处想。没有确切实证,他作为基地一把手,背负着十几万人的生计,实在不好下定论:
“你们说得很有道理,但是,现在这时候不同当年,外面水泽何止千里,再怎么干旱也不会严重到那种地步吧?这样,我匀给你十吨水泥,这是我能拿出的最大数量,你拿100头猪来换!”
“行!不过老大,我还得奉劝你一句,不听老人言,迟早会吃大亏的!”
“如果我像你一样,在整个基地一言九鼎,区区水泥还会向你要猪?没办法!我现在算是发现了,坐在高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别人看着风光,实际上却是身不由己。希望我这次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吧!”
许团长话中深深的落寂,就连曹安这根粗神经都能感觉得到,世人皆苦,各有各的选择和苦恼。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三千烦恼红尘苦,哪能事事如意无忧愁!
水泥到手,该商量商量储水工程的具体可行办法了,新山镇的几个老人面色不改地又欠了一笔大账。债多不压身,反正是肉偿!
哦!以劳抵债!
十来个老辈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口水横飞地谈事,大半个上午过去也没有聊出个123来。曹安听着甚是烦燥,心里不由想起以往这个时候,拿主意的永远是自家软软糯糯的老婆大人。只要她在场,往往一两句话就定好了事情的基调。
可是,都半个多月没有看到她了!
有些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