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内寂静十分,窝瓜累了一阵直喊着要散伙,却还是被李绿蚁劝着到墙角去啃干粮了。
窝瓜一边吃着压缩饼干,一边含糊不清的灌了口水“我说屎壳郎,之前你不是将本大帅英明睿智的方案驳回了吗?还说什么这里是什么奇门遁甲,到底靠不靠谱?”
以乾坤巽艮四间地,为天地风云正阵,作为正兵。西北者为乾地,乾为天阵。西南者为坤地,坤为地阵。东南之地为巽居,巽者为风阵。东北之地为艮居,艮者为山,山川出云,为云阵,以水火金木为龙虎鸟蛇四奇阵,作为奇兵。
布阵是左为青龙(阵),右为白虎(阵),前为朱雀鸟(阵),后为元武蛇(阵),虚其中大将居之。八阵又布于总阵中,总阵为八八六十四阵,加上游兵24阵组成。总阵阴阳之各32阵,阳有24阵,阴有24阵。
将诸多阵法综合起来,形成的龙虎大阵,此刻李绿蚁在掌握了所有的数据后,已经知道了这阵法是阵法中的哪一种了。
一边在八根石柱的底部仔细观察,一边回应的“这个自然,不然无法解释许苇航与卓子衍之前看到的那只络新妇忽然消失的谜题。”
关于这一点,卓子衍倒显得没那么着急,因为不论是许苇航还是宗垳,这两个人的命与他没关系,说实话要不是黑眼镜一定要坚持淌这趟浑水,他现在也应该跟黑眼镜在一起,而不是在旁边被一个枪技没自己好,但是理论真他娘该死的准确的李绿蚁指手画脚。
靠在墙角边上擦枪,卓子衍一边忍不住看着四处乱晃的李绿蚁:这个人,刚才只花了四秒,就能准确的预测出那只络新妇的下一步到底要向什么方向去,并且拥有操控着全场的能力,这个人——
窝瓜在旁边喝水喝多了直打嗝,现在又拐到一个角落里偷偷摸摸的撒尿,但见窝瓜一边吃一边排泄,模样真的是猥琐到了极致,时不时还发出猪一样的“哼哼”声,卓子衍脸色一黑:像李绿蚁那样的人,怎么看也应该进入雪狼突击队的情报指挥科,并且成为指挥科的精英分子,假以时日加以培养,必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作战人员,居然会跟这样的市井无赖混在一起。
窝瓜似乎感觉到卓子衍在看自己,抬手抖了抖家伙事,另一只手上因为尿不准沾到了一点,还对着卓子衍“哼哼”一笑,拈了个兰花指冲着卓子衍弹了弹手上的尿。
…………
叼着压缩饼干,窝瓜百无聊赖的上前:天天下墓,不是吃葱油味的压缩饼干,就是吃蒜蓉味的压缩饼干,吃得我嘴里满嘴是泡,淡出个鸟来,得花时间跟黑眼镜好好反应一下,省的天天总压榨本大帅的剩余劳动价值。
李绿蚁拿出卷尺,又拿出记录本和碳粉笔,在院子里鼓捣了半晌,卓子衍开始闭目养神起来,窝瓜吃完了打了个饱嗝道“放心,只要屎壳郎出马,天底下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但愿如此。”
卓子衍比黑眼镜有人情味多了,但是一旦黑眼镜不在就有点吊儿郎当,说实话窝瓜是喜欢跟这样的人厮混的,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个卓子衍总给他一种“此人非常危险”的感觉。
当李绿蚁以脚丈量完了全部的地砖,开始安心在纸上记录着什么,窝瓜挪了挪窝,凑到李绿蚁旁边开始说悄悄话,一边还探头想去看看他本子上写了什么,却发现自己除了能看懂个句号之外,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明白,而即使那个句号也长得有点奇奇怪怪的。
“这是傅立叶变换式,表示能将满足一定条件的某个函数表示成三角函数,即正弦或余弦函数,或者它们的积分的线性组合。其具有多种不同的变体形式,如连续傅立叶变换和离散傅立叶变换。最初傅立叶分析是作为解析分析的工具被提出的,我在过程中运用这个公式,可以计算出你们破阵时走路的方向,是处于这片空间的哪一个夹角里,并且会引起怎么样的连续变化,多种不同的可能性都要考虑到。”
窝瓜高深莫测眯了眯眼,而后“咳”了一下,干笑道“咋样了?”
“啪”一声,李绿蚁脸上扬起一丝自信的笑容,笔记本单手阖上,抬头看着地砖中央“我已经知道怎么进去了。”
但是问题是,想到怎么进去的话,那许苇航就真的在那扇石门后面吗?
窝瓜已经等不及了,李绿蚁摆摆手“等一下,咱们还得先搞清楚许苇航与那只络新妇是不是真的就在石门后,因为你要知道,那些爬行动物并不具有高等智慧,很难想象出它们也会掌握法子进入这里面。”
“瞧你说的,你刚刚不是说这里只有那一条路了吗?”
“是这样没错。”
李绿蚁低头沉思,见窝瓜兴高采烈,忍不住的“窝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窝瓜眉毛抬了抬“你怎么这样说?”
“我总感觉,这次不论是你,还是黑眼镜,好像都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
窝瓜眼底滑过复杂的情绪“没有的事,你别胡思乱想。”又振奋精神的“刚才你不是说这里像那个什么希腊神话里什么什么斯基的神庙吗?怎么进去?”
“是狄俄尼索斯。”李绿蚁无奈的“狄俄尼索斯是宙斯与珀耳塞福涅的儿子。赫拉派提坦神将刚出生的狄俄尼索斯杀害并毁掉尸身,却被宙斯抢救出他的心,并让他的灵魂再次投生到塞墨勒的体内重生。于是,关于酒神重生不死的故事遍传希腊各地,使人们崇拜不已。狄俄尼索斯成年后赫拉仍不肯放过他,使他疯癫,到处流浪。在大地上流浪的过程中,他教会农民们酿酒,因此成为酒神,也是古希腊农民最喜欢的神明之一,每年以酒神祭祀来纪念他——卧槽,窝瓜,你干嘛——”
但见窝瓜忽然脱下裤子,对着离他最近的一根柱子开始尿尿,连卓子衍都惊呆了,兴趣盎然的“这又是哪一出?”
窝瓜边尿边叨叨的“你不是说酒神吗?以本大帅的聪明才智,打开酒神的神殿,当然要用酒来祭祀了,我之前看打开宝藏需要用活人鲜血来祭祀的,这里没有酒,童子尿将就一下当补品吧。”
但见窝瓜尿急尿频尿不尽,本以为的大江大浪忽然间变成了流水潺湲,淅淅沥沥,居然在初始的几滴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李绿蚁震惊的脸色还没有缓和过来,窝瓜尴尬的“刚刚,我尿过了,所以——”连忙拿出水壶“放心,自产自销,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这就来。”
李绿蚁一把夺过窝瓜的水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窝瓜“你你你你——”
窝瓜试探性的“难道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