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揣测你。但是,哥,你这样做就太不够意思了,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看上苏梦熙了,这个妞我先要了,你这样截胡,我真的很没面子。”
甄时又是一笑,分辨不出情绪:
“你刚才不是说过吗,女人对你来说只是玩物,都是玩玩的,哪来的损面子,又何必上心。”
甄景认真道:
“可我对苏梦熙不一样。我都还没有跟她……她给我一种不同的感觉。她越不理我,我越想得到。我知道她缺钱,她爸生病,她没学费,她没生活费,我想她这样的人肯定很想要钱,跟了我,肯定有钱,可是,她拒绝!所以我偏要看看,她到底能拒绝我到什么时候。”
甄景虽然口中说着“认真”,但眼睛里却全都是小男孩看到新玩具时的兴奋光芒。
甄时动了动喉头,最终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压了回去。
甄景一口气喝光了最后一滴威士忌,把酒杯重重地放到书桌上:
“哥,你给个准话,如果你也喜欢她,那弟弟我就大度一点,不纠缠她了。”
甄时莫测的笑了笑:
“阿景,怎么会?你知道我这个人的。你喜欢的,我自然不会同你抢。”
顿了顿,又说道:
“小时候起,我们不就是这样吗?”
甄景又恢复了鲜活的神色:“那就好,我准备下功夫追她了!”
又露出一点点的不甘心,揶揄道:“可惜啊,我还是一个没看住,倒是叫哥你提前尝到了。”
甄时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克制的摇了摇头,淡笑道:
“哦,你说在w酒店那一晚啊。那是我花了钱的,事先我也不知道来的人是她。那天晚上,我在房间很累,懒得开灯,只听见有人进来送酒,黑灯瞎火的,倒也没看清是谁,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看到。当时还觉得眼熟。”
甄景喉头一动,明显能听出他咽了咽口水:
“哥,你说她……她也卖酒吗?”
在w酒店,卖酒有着特别的含义。
甄时不置可否,抿了一口威士忌。
沉默就是承认。
甄景的脸上有些涨红:“她宁愿在那里卖……酒,那肯定是为赚钱了?那为什么就不能答应我呢?我明明可以给她更多的钱啊?就为了几万块钱,她宁愿跟不同的客人……她怎么那么笨呢?”
“阿景,不要把别人都想成是笨蛋。”
房间光线昏暗,甄时背对着甄景,淡淡的语气里没有情绪。
甄景是个很会自我调节的人,苏梦熙的选择没有让他苦恼很久。
看着杯子里已经没酒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已经要到了,遂开口告别:“哥,那我出去了。晚安。”
走到门口,忽然又回过头,狡黠道:“哥,给我说说,她怎么样?皮肤,腿,脸,嘴,怎么玩儿的?详细点。”
甄时佯怒:“出去!”
脸上依然挂着笑,但甄时自己并不确定这笑容看上去是否自然。
因为他是真的恶心。
甄景离开五分钟,甄时放轻脚步走到门口,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一会儿。
确定他已经走远了。
然后回到书桌前,拉开最下层的抽屉,拿出一个上了锁的小盒子。
盒子里有一副白手套,一个证物袋。
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甄景用过的玻璃酒杯放到透明的证物袋里。
刚刚给甄景喝的酒里,提前掺了一种特殊的药物。
对人体无害,但可以增加唾液的分泌。
这样,他每喝一口,就会有大量的唾液留在杯壁。
虽然酒精会冲刷掉一部分,但还是留下来的更多。
这会儿工夫,唾液大部分已经风干了,留下了浅浅的白色印记。
甄时就着书桌上的台灯,凝视着那印记好一会儿,才小心地把杯子收进小盒子,摘下手套,又将小盒子放回抽屉深处。
十年的筹谋,答案就快要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