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莫诺只看见一个花瓶掉落在地，摔成了碎片。

来者，是一个俊逸的青年，穿着便服，显得阳光无比，只是，现在的他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师姐，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他赶忙来到了病床边上，用那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莫诺那苍白而无力的病手。

“你云风？”莫诺在自己的脑海中找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和眼前这个身影成功地对应了起来。

“是啊，你已经昏迷了一个礼拜了，都快急死我了，现在总算是醒过来了”宋云风的脸上满是激动，甚至连眼眶都有些湿润。

“我这是怎么了？”莫诺见到宋云风这样子，很是不解，心里是既疑惑又有些惊慌。

“你不知道么？”宋云风看着莫诺，眼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那家伙那么可恶，连你的记忆都一起洗掉了？”

说道这个，莫诺似乎回过神来，感知着自己下体的疼痛，顿时惊慌起来：“云风我怎么了”

“你被玷污了”宋云风声泪俱下，“有个帝国的混蛋，把你给抢走了，玷污了你，还把你的记忆给洗去，准备永久地占有你，幸好我发现的早，不然我就要永远的失去你了”

眼泪，从莫诺的眼眶中留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眼泪。她感觉好陌生，似乎对她来说，流泪，是一件很久远的事情，久远到被时光长河不断地冲刷，连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不哭云风乖”莫诺的嘴角轻轻地上扬，轻轻地笑，还用自己的病态苍白的手，在宋云风的脸上轻轻擦拭着。

奇怪，为什么自己会笑？脑海中闪过无数的记忆碎片，但是无一例外，自己从来都没有笑过

似乎笑，也是一件很久远的事情了。

“嗯，没事，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宋云风深吸两口气，将莫诺的双手放进了被子里，“好好休息”

说着，宋云风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云风”莫诺在宋云风转身的一刹那叫住了他。

“嗯？”宋云风转身，略带疑惑地看向了她，“怎么了？”

他的声音轻柔，就好像是哄一个大孩子。

“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莫诺的声音带着迷惘和害怕。

“没事的，接下来，我会带你去老师那里的”宋云风笑，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卿舞贴着墙壁，将宋云风和莫诺的对话一句不落地全听了下来，看见宋云风出来，只是苍白一笑，笑容竟带着些许嘲弄：“你这样做，可像混蛋”

宋云风听了，出奇地没有反驳，只是招了招手，示意出去说。

两人走到了青风号的外面。

临时基地中，除了青风号之外，还有着光影号。

卿舞是特地乘坐光影号从总部赶过来的。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卿舞，是本体，不是投影。

“有烟么？”卿舞问。

“你以前不抽烟啊！”宋云风愣。

“遇上烦心事儿，就想抽的”卿舞叹息。

宋云风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包限量款的高档烟：“从一个混账那儿抢来的”

卿舞接过，点上，吸了一口：“说别人是混账，你自己又怎么不是呢？”

宋云风没说话。

“再一次对你的师姐进行记忆清理，而且还用特定的人体计算机连接她的神经中枢，模拟出被强了的感觉”卿舞深深地吸了两口烟，“你不觉得，这一切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她是这场战争的牺牲品”宋云风长叹，“但是，在这个乱世之中，像她这样的牺牲品会少么？”

“她是你的师姐啊，哪怕是敌对阵营的！”

“云岚还是我的爱人呢，但是这有用么？”宋云风直视卿舞的眼眸，“我对云岚的爱，有帮她减轻点痛苦么？”

卿舞没说话，直视吐出一个个烟圈，总感觉是那么的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