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从外面踏进来道:“她不要你丈夫的命就是好事了,你认为她还会在你家里做小吗?”
玉人蓦地一笑,拿着手上的琵琶一弹,那声音如刀割木板,十分刺耳。众人捂了耳朵,那玉人却一不依不饶的用着这磨人的声音讲述自己的身世。
“奴家本是阳平侯府上的歌姬,心中另有所爱,却无奈一入侯门别萧郎,侯爷被贬此地,身患重疾,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让我陪着他一起去墓里,可是我的心上人早已偷偷跟来,我们连夜逃跑,府上人追来,侯爷见我们是苦命鸳鸯,放我一命,只用玉人俑来代替我,但没想到夫人却嫉妒侯爷对我的宠爱,将我抓了回来,将我活埋在了侯爷的墓里。”
玉人停下手中的琵琶曲,林溪掏出了耳里塞的棉花扔在一旁,想着这个玉人敢弹,那侯爷还真敢听。
孙静听着一头雾水,指着李笑道:“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曾经给过他两次机会,我让尸体化身美人扑他在怀,他心安理得的受着。他化身为玉人俑,他一见到金银玉器就受不住,把我带了回来。财色双收,真是一点没变。”
“看来你最恨的还另有其人。”
玉人单手又想拨弄琵琶,林溪拦住她:“行了,你别说我来猜。”
林溪打量着李笑,摇头指着他道:“这肯定不是阳平侯的转世,但是你既然找上他来,若我猜的没错,他就是你前世的情a人吧。”
玉人眼神冰冷的看着李笑:“他将我出卖给夫人,亲手将我推向墓葬,我在里面活活被饿死,附身侯爷的玉人俑上,那时我才知道侯爷一开始就没想让我陪葬,他知道他死后夫人必定对我不利,所以只是为了吓走我,故意让我跟着他远走高飞,谁知道,所托非人。”
“你与他两日,已经吸走了他一半的精元,他现在寿命所剩无几,就此住手吧。”
李笑听着林溪的话一惊:“我,我要死了!”
玉人a大笑:“死不了,只是多病缠身,没有几年了。”
李笑指着林溪道:“那你还不快点把她抓起来。”
“她并非鬼魅,附身玉人俑多年,早就沾了玉的温润之气,这才没有杀了你,不然你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李笑凶狠的看着玉人:“难道我就这样算了吗?”
“她伤你寿命,损了阴德,自己也不能转世投胎。”
“谁会管她能不能转什么世,投什么胎。”
玉人笑着看向林溪:“你看,他还是如此,自私自利,转几世都没用。”
“你已经为他错过一世了,他和现在的你并没有关系,你不用去拯救他让他变成什么好人。”
但是玉人看着李笑的眼里还有恨,但是她毕竟是以玉为身,没有平常鬼魅的戾气,她不会要了他的命。
林溪见着问道:“你把你的尸身放哪去了?”
玉人指了指李笑的床底下,李笑随即低头一看,见着一具穿着古代衣裙的白骨骇人在他每日休息的床下,顿时脸色大白,晕了过去。
玉人轻蔑一笑,变回了原身,林溪见着忙问:“留一个你的名字。”
她想起来阮非的猜测,说不定还真能在一些资料里面找到她的身份。
“奴家绿瑛。”
声音消散在空中,林溪见着床a上的玉人俑上前拿起放在兜里转身对着孙静道:“你们新婚才几月,他便与能他人厮混,你们以后还有漫长的几十年……”
“你觉得见了这种事,我还会和他在一起吗?”孙静想着的就是等会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她知道现在离婚不好离,可是再难离,她也不会将就自己跟着样的男人过下去。
人活着不容易,女人活着更不容易,她知道离了婚以后会过的更不容易。这个年代,无论男女离了婚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可她别无他法......
林溪笑了笑,拿着玉人俑去找阮非,让他把床下的尸体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