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六个回来,我们就能回去了吗?”刘胡子看我摇着发电机,摸了摸下巴上的短胡须问道。
“大概是吧,但是现在的问题,他们六个什么时候能回来?”
“也是啊,昨晚就没交待好,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昨晚的状况,谁能说得清楚,几个高级天师自信爆表,以为和平时驱邪一样,手到擒来,连最基本的驱邪法则都忘了,群邪不挑夜深时。昨晚砍杀掉的,不下二十几个,逃掉二十来个,但是现在还不确定,老巢里到底多少个灵魂。而且,黑灯瞎火的,能不能找到老巢还是问题,真不知道他们怎想的,怎么就判断灵魂的老巢在山下?昨天就是从山下上来,一路没发现什么不对,昨晚灵魂逃跑的方向,不是因为我和左华那个口没有天师防守吗?
我笑了笑,换自己的帐篷灯连上,继续摇着手摇发电机。
“也许,等天亮了我们还得分配人手,去找他们。当然,也是我瞎想的……”
看到老刘一脸准备抱怨的神色,我又给他留了点希望。万一他们六个确实有过人之处,凯旋而归也说不准的。
一切就绪,天也开始蒙蒙亮起。刘胡子再也坐不住了,不断去到稍高的地方,瞭望山下。
“别着急,我们这里把烟弄大一些就好,他们用烟做向导,应该可以回来。六个大男人,你担心什么?你要有多余的精力,去找点湿的树枝树叶,一会儿我们好把烟弄得大一些。”说完,我整理了我和左华昨天剩下的空水瓶,准备下山取水。
“你去哪儿?”
“我去找点水,顺便转转。”
“你走了,灵魂来了咋整?”
“放心,太阳就要出来了,它们不敢造次。”说完,我没再回头,一路向山下,朝我搭的水坝处走去。
路上,我竟真的见到一只野兔,在荆棘丛后小心张望。想起守株待兔的故事,我一边叫着一边向它冲去,我希望可以吓得它撞到树上,然后回去显摆一下我狩猎的本领。
但是没什么经验,兔子往山上一窜一蹦,几下就逃得远了。
我觉得下回我可以尝试一下从山上往山下撵,据说兔子前腿短,上山容易下山难。想明白了道理,我继续往取水点走去。
到了水坝,我无语了,我筑的一个本就不太牢靠的水坝,被昨晚那六人手闲弄蹋了,没办法用空瓶子蓄水。细流到一直留着,但是没法把水蓄到瓶里,没办法,我又重新修筑了水坝,但是瑶等到能灌水的时候,我估计还得两个小时。我把装着瓶子的塑料袋系在树上,决定先回营地。
返回的时候,我顺着刚才兔子逃跑的方向,一边走一边找,不知道找什么,也许是地瓜,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运气不错,我竟找到了‘索梅’。不知道名字对不对,我记得我小时候就这么叫,像桑椹一样,很小的颗粒果实聚在一起,成了一个玉米粒大小的形状,金黄色的非常诱人。成熟的还不少,可惜我身上没了塑料袋,只能一手采摘一手捧着。
少顷,左手的索梅已堆得尖了,两手何在一起,继续往营地方向进发。
回到营地,差不多都醒了,我捧着索梅,让他们品尝。
张哥有些不放心,一颗没吃,杜佳乐和张姐吃了两颗连说好吃,要我告诉她们哪里摘的,就要下山去摘。
但是被张哥叫住了,“记住我们的任务,我们不是来休闲爬山的。”
虽说他们应该算是平级,不过年长一些,始终更多一些威望。所以,张姐和杜佳乐听到喊话,便停住了准备下山的脚步。
“张哥,别怪他们,是我不好,不该找这些能增加营养多样性的食物回来。对了,他们六个还没回来吗?”我明知故问,想先听听他们的意见。
这时,左华和刘胡子从另一头上来,干的湿的木柴各抱了一些,准备制造烟雾。
“没有,你说大半夜的,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
“危险到不会,但是他们要是不控制灯的使用,估计会在林子里摸一晚上的黑。”
“这谁说得清楚,看都他们都喜欢都市的灯红酒绿,哪里进过山来。”张哥有些茫然了,六人天师组若是失踪,人物完不成不说,自己领队不利,回去也不好交待。他看向山下,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就像等了几天的情人,一直没能出现的感觉。
“放心吧张哥,六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一会儿这里放气浓烟,他们看到了自然知道方向。知道了方向,往这边赶,总不会走丢。”
经我一提醒,张哥马上让左华和刘胡子加快速度,把烟弄大一些。
我则找来兵工铲,先把生火周围的野草铲得干干净净,又铲些土来,在生火的周围堆出一道防风墙。
“小杨,看你挺有经验的,以前做什么的?”张姐看我考虑周全,一切又井井有条,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