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逸站在河提上偏着脑袋佝偻着身子朝下面看,只见在桥底下的确有一个用茅草和透明的塑料布大乘搭起来的一个简易小屋,屋子非常简陋粗糙,在屋子旁边还摆了一口正在燃烧的锅,也不知道里面煮了什么东西,一股烧焦的难闻气味扑鼻而来。
“前辈,果真有一个小木屋,我们要进去吗,进去该怎么说?
张艺朝里面看了一眼想了想说道:“先进去,回头一切见机行事,不过不要直接提起李铁森,因为目前我们还不知道他是否已经领了阴司的命令,敌友不分,这样已暴露反而就立即成了仇敌,立马就要开战,所以记住,我们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林俊逸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即跟着张艺朝桥洞走去。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是引路人的身份张艺和林俊逸更倾向于这个人是个流浪汉的多一些,一进桥洞,一股霉味把两人熏得几乎不敢呼吸,在窝棚边上,一些没有洗的碗筷和剩菜不断的有蚊蝇在上面乱飞,让人看了非常恶心。
“前辈,是不是我们估计错了,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这简直就是一个流浪汉,不,比流浪汉还不如,简直臭死了。”林俊逸一边用手在鼻子前面轻轻的扇动着,一边小声的对张艺说道。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一个苍老而有些沙哑的声音从窝棚里传了出了,接着只看见窝棚门口挂的蛇皮袋被揭开,一个上身穿着破碎的棉袄,下身穿着一条短裤,头发呼吸乱蓬蓬的一个脏老头走了出来,他这一出来,随即带出了一阵风,而这股风中却是张艺和林俊逸闻到的那股臭气,把人熏的简直睁不开眼睛。
出于礼貌张艺没有捂住嘴,而是尽量的减缓呼吸,但是作为一个医生出生而且有些洁癖的林俊逸早已受不了,他几步跑到离窝棚稍微远的一点地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老人用油腻乌黑的人抚摸了一下遮挡在眼前的头发,又带着不屑的眼神看了林俊逸一眼撇了撇嘴,最终没有说话。
张艺朝老人笑道:“老人家,我是听附近的朋友介绍道您这里来算命的,你看现是否有时间给我们算上一卦。”
老人眉毛一挑,漏出一嘴发黑的黄牙笑道:“算命,你们是来算命的?”他这种奇怪的语气似乎有一种不相信张艺他们是来算命的意思,难道这个引路人真的这么神奇,连我们来这里的用意都知道,张艺心中不禁一阵发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老人就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正在想着林俊逸晃晃悠悠的就像喝醉酒一样走了进来,他站在张艺身边,脸上苍白,就像刚刚得了一场大病一样。
“小伙子,葱油饼吃多了可不太好啊,特别是这个地区的葱油饼,他们的油黑的跟石油一样,吃的会折寿的。”老人对着林俊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林俊逸感觉甚为荒诞,他这里都脏成这样了,生活的地方都差不多和猪窝一样,就这还会在乎地沟油吗,不过随即他竟然是浑身一个抖索,这个老人竟然知道他早晨吃的是葱油饼,难道真的有几分神算,他想到这里陡然只见对眼前这个脏兮兮的老人有了一些改观,不过随即老人的一句话让他变得跌落凡尘。
老人冷笑一声说道:“你现在心里肯定想我果然是神算子,一下子就算出了你的早餐是吧!”
林俊逸头点了如同鸡吃米,张艺在一边低着头,脸上漏出了一些坏笑。
“算你个头,你闻闻看,风都把你那股韭菜味全部都吹我家里来了,我还能不知道。”
林俊逸显得有些尴尬,他此时才真正的抬起头看这位老人,才发现这个老人并不是想象中的瞎子,而是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你竟然不是瞎子?”
老人走到锅的旁边解开锅盖,只见里面的白水中一只金黄色的鸡飘在水中,不过鸡似乎还没有熟透,老人用筷子戳了一下鸡然后放在嘴中尝了一下回过头一脸冷漠的朝林俊逸问道:“谁说叫瞎子的就一定是瞎子,李大壮难道一定就会很壮,申小美就一定会很美?”
“难道申小美不美吗?”林俊逸胡乱的闲扯了一句接过话茬。老人冷哼一声指着自己的脸问道:“那你看我美吗,我就是申小美,你是不是想不到一个叫瞎子的不是瞎子,一个小申小美的竟然一个邋遢的老头,所以年轻人,事情都不要看表象,表象往往是忽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