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一直以为村正应该是一个慈祥和蔼为民做主的老人,但是现在看到村正长得的确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但是他的行为却和村里的那些乡邻又差不了多少。
小牛一看情况不对,立即转身就跑,但是两个青衣小厮快速的冲过来把他就像小鸡一样抓走了,明媚的早晨的阳光里留下一串孩子的呼喊声。
在充满满是臭味的牛棚里,小牛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昨天晚赶了一晚上的路,又没有吃下一点东西,现在他感觉身体非常疲倦,但是却又饿得睡不着。
不过他此刻最担心的还不是自己,是那个有些痴痴傻傻的母亲,想着母亲昨天一天粒米未进,想着一大早她醒来的时候看不见自己的儿子那该有多么着急啊,她着急就会出去找,如果跑远了可能会迷路,可能会摔倒,甚至可能会碰上野兽。想到这里小牛趴在牛栏边上抓着门框大声喊道:“放我出去,求求你们了,我的娘亲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他会饿死的,会饿死的。”
小牛的喊叫没有招来人来开门,却招来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小厮,他一下子打开牛棚门,在小牛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冲了进去,用皮鞭猛然抽打在小牛的身上。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小牛感觉皮肤就像开裂了一般,他抱着头蹲在墙角嚎啕大哭,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制止了,这个声音很熟悉,是木家坳的里正,也是他们的族长。
族长年已古稀,在木德彪及木家坳一些年轻人的搀扶下来到牛棚外面,旁边站着的便是那个村正。
“木次兄,你看,这个小孩可是你们村里的那个那个前不久刚刚死去的张老二的孩子张艺?”这个村正一脸温和的看向族长,等待他的回答。
“正是,正是这个顽童啊!”族长拐杖的声音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似乎有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十多年前,那时候我刚刚当上里正,张老二他们父子俩就来到我们木家坳落户了,原本我们是不同意的,因为我们木家坳全部都姓木,并且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生活非常的平和,我怕一个外乡人人有什么不好会打破这种平和,但是张老二的父亲却是一个退伍的老兵,而且还有立功,在当时驻守在淮南道的褚将军的强压下,我不得不同意下来。”
族长毕竟年事已高,他在木德彪的搀扶下缓缓的坐在旁边一个椅子上,村正也随即坐在一边,小牛年纪虽小,但是他也能看出这个村正虽然比这个里正官大,但是在礼节似乎看起来却不像那么回事。
族长坐在椅子上,眼睛四十五度角望着天空,他像是陷入了回忆,久久之后才回过神来痛心疾首的说了一句:“罪孽啊,罪孽,今年本来风调雨顺,要不是这个顽童童言无忌,也不会让上天降下如此劫难。”
小牛越看感觉越不对劲,立马抓住门框朝外面大喊:“族长爷爷,就是那个木德彪,他们兄弟俩,为了夺取我爹爹的鱼获,他们残忍的将他杀害了,你要惩罚这些坏人。”
木德彪立即冲了过来,随即一耳光抽在了小牛的脸上,小牛整个瘦弱的身躯朝牛棚里飞了过去。
“胡说八道,冤枉好人,族长,村正,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妖孽不但要祸害整个村,还想嫁祸于人,我们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木德彪的话音刚落下,立即激起了一片的赞同之声,跟在老人身后的几个乡邻,他们毫不犹豫的站在木德彪的身边,一起高喊要惩戒这个妖孽,还木家坳一个安宁。
小牛侧着身体蜷缩着躺在潮湿充满臭味的牛棚里,他在昏暗中抬起了头,身上裂开的皮肤在牵扯下发出了发出了阵阵的疼痛,脸上更是火辣辣的一片,但是慢慢的,他感觉这一切的痛苦似乎在慢慢的消失了,他冷笑一声,用手臂擦掉嘴角的血猛然冲了过去。
站在牛棚边上还抓着门框朝里面谩骂的木德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小牛已经抓住了他的手,然后狠狠的咬了下去。
瞬间,撕心裂肺的痛苦声响彻云霄,木德彪用胳膊肘砸,大耳光子朝小牛脸上抽,但是小牛依旧不松口,直到一个小厮冲过来一木棍抽打在小牛的背上,只听见咔擦一声,棍子断成两截,木屑在空中飞舞,小牛的背上出现一个凹陷,然后闷哼一声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在他的嘴中,还狠狠的咬着一块带血的肉,那块肉正是木德彪的。
木德彪看见手上已经少了一块肉,瞬间晕了过去,在这一刻,在场的每一人都一致认为,眼前的这个只有五岁的小孩,绝对是一个妖孽无疑,要不然,无论哪一个小孩子也做不出这么凶残的事情。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大家再结合小牛当年出生时奇异的白光情景,更加肯定了这件事,这就是妖孽邪魔,对于这种祸乱人间的邪魔,不仅仅要诛杀,想要让他彻底消失,还要请得道高人来做一番驱魔法事才可终了。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