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间,现在是黄城晚上七点钟,平时在这个时候黄城已经进入了万家灯火的时候,但是今天情况有些例外,那明媚的太阳始终挂在忘川河中间已经有三个小时没有移动一步,这是因为黄城告急,怕进入黑夜模式后在夜色的掩护下更加难以提防这些乱臣贼子。
在忘川河繁华的城市之中已经再也看不到陆陆续续开起来营业的店铺,街上萧瑟,只有偶尔几只长着五条腿,或者只有半个脑袋的猫东张西望的的匆匆的快速过走街道,消失在巷子的一角。
在通往忘忧角的路上有着一支漫长的逃跑队伍,他们穿着各个朝代衣冠,从远古时期的元谋人到二十一世纪今天的人类,从黄皮肤国字脸的中国人到蓝眼睛白皮肤的外国人都有。
同阳世间一样,这些远远拉在后面的逃跑队伍基本是穷光蛋,他们一般都是在阳世间没有亲人祭扫的孤魂野鬼,有钱的有亲人祭扫的都乘着各种交通工具早就冲在了最前面,说不定都已经逃出了忘川河。
另外还有一种情况,在阳世间修真或者修佛或者有一定道行的孤魂野鬼他们已经掌握了凌空飞渡,不过这种情况是很少的了,因为有了这本事一般都被忘川河的一些势利纷纷吸纳,成为了掌权者,或者最基层的官吏士兵。
这是一支跨越跨越了将近两百万年逃亡队伍,他们并不都是孤魂野鬼,有僵尸,有木乃伊,甚至有解冻人,不过在这里无论他们什么来历都掩盖不住他们身上的本相。因此他们奇形怪状,有的少了半边脑袋的,有被大火烧的如同焦炭的,有还便走边从口中吐出一阵阵散发着恶心味道的毒药的。
其中一个身材矮小五寸钉挑着担子做古装打扮的人便是如此,他脸色铁青,没有一丝神色,一边走还一边不忘记吆喝:“炊饼,新鲜出炉的炊饼了。”自然是没有鬼来买他的炊饼的,众人看到他一边吆喝一边从嘴里吐出一片如同豆浆一样的白沫都纷纷掩鼻而走,还有谁吃的下的他的炊饼。
不过似乎并不是所有人的嫌弃他,让其他孤魂野鬼羡慕并且吃惊不已的是在他的身边有一个穿着扣身衫儿,梳着一个缠髻容貌秀丽的女子,这个女子一边跟着这个五寸钉旁边奔跑,一边将一个黑色的粗瓷大碗递到他的面前柔声说道:“大郎,该吃药了!”
五寸钉边挑着担子奔跑边回过头冲女子莞尔一笑道:“好的,娘子”说完猛的凑过嘴巴从碗里猛吸一口,然后浑身一颤,接着吆喝,接着吐白沫。
女子每隔几分钟就再次重复同样的动作,他的动作就像机器人那样的木讷,还时不时的在奔跑之中从荷包里掏出针线非常熟练的在那白皙的脖颈断裂之处加固几针,以防脑袋在快速奔跑时散线掉落,被人踩踏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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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昏暗的屋子里,四周黑漆漆的,一束阳光如同一把利剑一样从墙上一个小洞里射进来,照射在屋子正中央一个圆形大瓮上,这个瓮就像就像一个梭子形,两头细,中间粗,瓮是由非常纯净的水晶制作,清清楚楚的看见里面的一切,只见在里面端坐着一个人,他身穿一身红衣,双手双脚被束缚环捆绑,有些呆滞的望着外面的一切。
从拐角的阴影处走出来一个人,此人身穿一袭黑衣,只漏出了一个面目狰狞的脸,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个瓮可不简单啊,是我花了很大价钱从忘川河里挖出来的,它坚不可摧,能承受上万度高温,不过很可惜的是它只能用一次,所以我非常谨慎做好每一个步骤,把它好好的利用好,让你的身体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黑衣人是刘东,坐在水晶瓮中的人自然是张艺,张艺经历了生生死死,经历了自己的离奇怪异的身份,所以当他坐在这个水晶翁中,面对眼前这个变态的刘东并不是非常恐惧的。
“人活着难道就是像你这般整天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活的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