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谢赶忙致谢,然后便慢慢的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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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桥下面,张艺看着那已经昏昏沉沉进入梦中的小青年,心里一下放心了许多,就在之前不久,他尝试着用自己的功力帮助他恢复伤势,这是张艺从来没有做过的,但是在这种不知道如何治疗魂魄受伤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活马当做死马医了。
他屏息凝神,将所有的精力汇聚于掌心,便感觉手指的末端有一股暖暖的暖流,他用他的食指和中指去触碰小青年受创的部位,最后惊奇的发现这些伤口竟然会神奇般的愈合,身体里面的煞气不再外漏,于是张艺就像缝补衣服一样修补了这个小青年的所有伤口,只是很可惜小青年的那只手只能做到修复创伤不再往外散发煞气,而没有办法生长出来了。
要是早一点找到那只断臂在它还没有炸成灰烬之前也许可能还有救,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张艺靠在小青年的边上,他刚才给小青年修复了那么多创伤之明显他感觉就像生了一场重感冒,全身非常的虚弱,连脚步都轻飘飘的。
看来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个地方应该很安全,起码到现在都没有听到官兵的追杀声和脚步声,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官兵早就放弃了对他们的追捕。
靠着墙壁,张艺半眯着眼正准备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却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救下他了吗,只有救下他我们这些舞者才有希望,......才会有我们舞者的家园。”
张艺听到这句话心里感觉暖暖的,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多愁善感的人,连自己从菜市场买的鸡因为养了几天都不忍心杀的,他转过头微笑着对小青年说道:“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小青年一听声音立马艰难的转过头一看发现竟然是自己救过的葬爱爱家族瞬间显得很激动,但是显然他的伤势还是刚恢复,一动立马全身都疼,只好艰难的扯着嘴兴奋的说道:“原来是你,我们真的救下你了,要知道,在上一辈子,或者上上一辈子我都没有勇气说出这么狠的话,更别说做出这么厉害的举动了吧,你说我还是一个懦夫吗?”
听这话,在此之前,或者上一辈子中,他曾经可能是一个被人称作懦夫的小青年,性格可能就是学校里那种不怎么说话不善于交际总是被人欺负的那种,于是,他在某一个看不到希望的日子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逃离了那个世界,原本以为到了另一个世界他会好起来,但是结果却一样,直到张艺这次,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轰然站出,不但说出了悲壮雄伟的话还做出了敢于牺牲的举动。
张艺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小青年的肩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小青年长吁了一口气思考很久后说道:“我几乎都忘记了我的名字,我只知道他们都叫我鼻涕强,因为我从小到大一直有鼻炎所以经常流鼻涕,因此得了这么一个绰号,甚至连她都这么叫我”小青年说到这里显得很悲伤,他暗自伤神的望着远方,鼻子抽了抽,但是最终没有流下泪来。
张艺坐在地上抓起一把沙粒,金黄色的沙粒在指缝间细数流出,他微笑着对小青年说道:“你看,那些人就像我们这手中的沙粒,而生活中我们会遇到这样很多的沙粒,我们活着不是为了别人而活,而是为了自己,所以我们不可能把他们所有人的想法和看法都握在手中,其中一些总会在指缝中流出的,抓不住的沙,那就随手扬了它吧!”
说完张艺随手一扬,他手中剩下的一些沙粒便抛洒在空中,然后缓缓落下,打在彼岸花那长长的秸秆之上发出下雨般哗哗的声响。
年轻人突然感觉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袭来,他一张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眼泪和鼻涕如同潮汐的海水一样汹涌而来。
鬼和人类一样的,同样有眼泪,只要到了伤心处一样会流下来。
许久,小青年止住了哭声,但是外面却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点从头顶上倾泻而下,在阳世间张艺看过不少的雨景,也曾徘徊于雨后的街头,但是第一在忘川河底看到这样另类的一场雨。
在他们的头顶百米高的空中便是忘川河奔流不息的河水,而此时下雨时的忘川河变得就像一个巨大的筛子一样漂浮在空中,不停从孔洞中往下倾泻着大量的雨水。
场面真的很震撼,张艺不禁从洞中伸出头痴痴望着空中,任那豆大的雨点砸在自己的脸上,划过自己的脸颊。
一个月就会下一场雨,而这场雨就会及时灌溉这片满是沙粒的黄土,这干燥的沙粒土壤是没有办法培育农作物的,但是有了雨水就会茁壮成长。
顺着年轻人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拱桥的对面一望无垠原本光秃秃的河滩上瞬间多了一片片金黄的水稻,一片片绿油油的蔬菜,一片片娇艳欲滴草莓,而随后便有陈群结队穿着各个时代拿着各种收割器械的劳作者在田间劳作起来。
“这里种植很简单,只要每个月的15号之前把农作物的种子埋在这沙滩土里,经过16号的一场雨水,农作物便回转瞬间吸收雨水长大到成熟,接下来就有固定的农奴来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