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分局拘留所内的放风处。
张艺靠着墙根坐在那里望着天空,天空被一根根铁条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就像一个巨大的鸟笼,看着一束束阳光从这些一个个小格子里照射下来在地上身上形成一片片毫无规则的光影,张艺似有一种光阴交错迷离的感觉。
本是一个而立之年的年轻人,现在却搞得像一个整天把双手插在袖子天蹲墙角晒太阳的老头。
不过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温暖的阳光,葛优躺,不用担心任何吃喝,不用担心任何麻烦,不用面对任何交际。
但是事情却没有朝张艺的那种退休养老的方面发展,即使在拘留所内也有人招你不痛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张艺身边多了两个人,一个是满脸络腮胡的云大壮,一个是比他高一个头非常凶悍的中年人。
“就这小子,他奶奶的昨天害的我一宿没有睡觉,朗诵了一晚上的《六做与六不准》,你说吧,你准备赔多杀钱,否则咋兄弟两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对,起码得一万,否则你就过不了这个坎,你出去打听打听,在临海市有谁不认识我们壮哥的。”
跟在云大壮边上的中年人看起来非常凶悍,但是说气话来却娘声娘气的,非常像古装剧中的太监,这让张艺不禁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我说你呢,信不信老子一拳打死你啊!”凶悍男捏起拳头朝张艺的身上砸了过来,不过拳头虽大,力道却和他的声音一样轻,就像一个女人娇嗔着和男人打闹一样。
张艺一伸手抓住凶悍男的手轻轻一甩,凶悍男就像一片树叶一样惊呼一声后飞到一边,跌在了地上。
云大壮一看火了,立马伸出巨大有力的双手抓住了张艺的肩膀,张艺也立马抓住了云大壮的双臂,双方瞬间开始较力。
这一情况终于引起了在场放风其他人员的注意,他们纷纷围了过来,接着几个手持警棍的教官冲了过来将他们带到了办公室。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训斥和检查,张艺和云大壮被重新放回了拘留室,
云大壮气呼呼的躺在下铺望着上面的床板,这是感觉最郁闷的一次,以前都是他欺负人的,这次却被人欺负了,虽然没有吃什么大亏,但是在警察的看管下他还是什么都不能做的,不能尽情反击。
张艺躺在上铺眨了眨眼睛突然说道:“你是不是感觉像睡了一个长长的觉然后醒了过来,醒过来后就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在生闷死的云大壮突然身体一颤,他满脸惊恐的从床上起身径直走到张艺的床边抓住围栏伸着头激动的说道:“兄弟,你怎么知道,赶快说说,真的是这个情况,在一年前我莫名其妙的在一个山沟里醒了过来,醒过来以后我发现我完全想不起来我是谁,我家在那里,我为什么会躺在山沟里,不过还好我碰上了云心,哦,云心就是那个娘娘腔,他说我是一个孤儿,和他在一起从孤儿院出来的,后来我们靠小偷小摸过日子。”
张艺从床上坐了起来轻声说道:“我不仅仅知道你这些,我还知道你可以看见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你的掌心还有一团像一滩墨汁一样的胎记。”
云大壮两眼光芒乍现,他立马激动的抓住张艺的双手泪流满面的说道:“是的,是的,我今天终于找到组织了,自从我醒来后我总会碰到一些因为自杀而死亡的鬼,而且我总有把他们消灭干净的冲动,对了,还有这个”云大壮伸出了手。
只见在他的手心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墨迹,这个墨迹和张艺刚出来不久的墨迹相似,只是没有形成最终的形状,依然看不到一个清晰的“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