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条幽幽的小径,又来到到一条长长的弄堂,弄堂的两边一边是一个废弃工厂的围墙,一边是嘉林市的公墓园区的围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年轻人为了寻找刺激把这里仅剩的六个路灯给打破了五个,长长五百米远的狭长弄堂就只剩下一个被各种飞虫包围的昏黄路灯,显然,这个已经快到退休年纪的路灯是不足以撕开这么远的黑色幕布的。
一阵风吹来,风吹过狭长的弄堂发出呜呜的声响,似灵魂的哭泣,地上被散落的黄纸也非常应景的随风而起,给原本恐怖的环境又增加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这对张艺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恐怖,他自己原本就来自恐怖区域,又多次与鬼魅打交道,但是李晓晴却不同了,她只是一个才刚刚成年的柔弱小女孩,这种地方非常不安全,所以张艺决定加快脚步追上去告诉她以后为了安全还是不要走这里为好。
在这个弄堂的路口,灯光大亮,张艺追到了李晓晴,只见她笔直的站在那里,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顺着她的目光所视,只见在路口的公路边停着三辆摩托车,在摩托车的边上站着五个手持棒球棍的年轻人。虽然现在天气已经变冷,但是他们依旧穿着短袖漏出了精美的纹身。
五个人中,有四男一女,男的张艺没有见过,但是女的张艺却在刚刚学校里已经看见,正是和李晓晴一起罚站的同学谭琴。
“就是这个乡下来的乡巴佬,她拽了我的头发欺负我,今天你们要不打断她一条腿我就叫我哥哥收拾你。”谭琴插着腰恶狠狠的指着李晓晴,又看了看身后几个绿发飘逸的纹身男。
其中一个块头很大肌肉发达的络腮胡年轻人拍着胸部向谭琴保证道:“小姐你放心,今天哪怕是天皇老子来都不耽误我卸掉她一条腿来帮你出气。”
说罢他把棒球棍在手心里拍了几下向李晓晴走了过来,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从乡下走来的李晓晴却没有丝毫的害怕,挺着胸部昂着头往前迈出了一步。
张艺赶忙向前跨出一大步将李晓晴护在身后向这几个年轻人拱了拱手说道:“各位兄弟,小孩子不懂事,为了一点口角可能得罪了你家小姐,希望你们原谅这个孩子的鲁莽,大家都是同学。”
“呵呵呵,看到没,这个家伙便是这个乡巴佬的姐夫,他们住在一起,我看他这么维护她,一定和他有一腿。”
“呼”
李晓晴就像瞬移一样一下子冲了出去,一脚跺在谭琴的胸口,谭琴应声而起,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后砰的一声落在了地面。
在场的张艺和四个年轻的纹身男谁都没有料到这突然发生的一幕,直到谭琴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朝纹身男大喊:“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快打。”
四个纹身男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叫嚣着挥舞着手上的胖球棍朝李晓晴脑袋上砸去。
“砰、砰、砰、砰,”
四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四个长发飘飘的纹身男如同一只只飞蛾在金黄色的路灯下纷纷垂落,然后呻吟着捂着身上被擦伤的皮肤艰难的站了起来。
这是他们生平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诡异的事情,以往当他们的棒球棍落下的时候都是听到别人哭爹喊娘的求饶声,看到红色的血液飞起的样子,但是今天情况确实截然不同,同样是他们挥下棒球棍,但是受伤血液飞溅的却是自己,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出手的是谁。
诡异!还是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