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王道士一双混浊的眼睛望着夜色中南方,他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亮光,身体有些颤抖,似乎一阵风出过都能把他带走。
刘德胜听到这里更是声泪俱下,他瘫坐在上绝望的看着面前塌方的新土堆喃喃的说:当年马家的事情我何曾不知,正是因为知晓我才害怕,我才绝望啊,我已经年四十,半只脚已经踏入了黄土,所以我死不足惜,但是我不想我的宇心就这么死去,他才二十岁岁,他还有很多的日子好过。
刘德胜说着慈爱的看了刘宇心一眼,刘宇心连忙过来扶住近乎虚脱的父亲一脸正气的安慰道:“父亲,要活我们一起活,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刘德胜正欲说什么却被王道士一挥手打断了,他轻咳了一声说道:“事情虽然很难办,但是也不是完全到了尽头,只是……。”
刘德胜听到王道士这么一说感觉事情还有转机,他立马打断了王道士的话问道:“王兄有话尽管讲,哪怕是我给王兄做牛做马,献出全部家产只要我刘家不再绝后我什么都可以做。”
王道士看了一眼刘宇心又看了看刘德胜说道:“德胜,你我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胜似亲兄弟,我救你肯定是救我自己一样的,不过这个可能要付出一些……。”说到这里王道士有看了一眼刘宇心。
刘德胜心领神会,他立马对刘宇心说:“宇心,你先回去和你娘说把过年时的咸猪肉给煮了,晚上回去你王伯伯在我家吃饭。”
刘宇心哦了一声消失在雨幕中。
“王兄,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有话不妨直说。”
王道士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作孽啊,作孽啊,德胜啊,你知道这座孤坟是怎么回事吗?”
刘德胜转身看了一眼塌方的土丘,发现在雨水不断的冲刷下,泥土之中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些骸骨,借着还没有完全黑暗的光可以看到里面有一根腿骨,一个盆骨甚至有一个非常迷你的头骨。
看到这里刘德胜不由得疑惑不解,按照长长的腿骨,盆骨以及红色的绣鞋尺寸来看,这里埋葬的应该是一个已经成年的女性,但是从这个头盖骨来看却像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刘德胜指着迷你头盖骨问道:“王兄,怎么会这样,这里的一切显示这是一个成年女性,可是头盖骨却像刚出生的婴儿。”
王道士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德胜啊,你错了,这里不仅仅是一具阴棺,而且是一具母子凶煞连体棺,这可比你说的阴压阳棺要厉害不知多少倍啊!”
听到这里刘德胜脸色瞬间煞白,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虽然是一个风水师,但是他也知道母子凶煞连体棺是什么意思,这种凶煞一般是怀孕女子因为各种原因想不开在即将临盆时自杀身亡,一尸两命,这种死亡带着极深的仇怨,煞气已经无法困住只能在午夜时分偷偷的将尸体埋藏于百里外的荒郊野外,不立碑,不留痕迹,然后由道士做法利用迷魂阵将凶煞困在此地。
“是啊,你们风水师可能也知道了这种母子凶煞连体棺的厉害之处,不见天日则好,一见天日方圆十里尸横遍野,曾经我听师祖说过在这个方圆十里内他感应到了一座极凶的凶煞,但是又无法判断方位,当然即使判断出了方位他也没有想到十分万全的解决方法,但是今天这个凶煞终于显露人间了,接下来我只能以命搏命了,想要完整已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