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晴啊的一声双手抱住胸口转过身把背对着张艺喊道:“把门快关上啊!”
张艺吓得一跳,他没有想到李晓晴洗澡竟然没有把门插上,他随即偏着头关上了门。
张艺此刻心中杂乱如麻,他一方面在担忧李晓晴出来他该如何解释,一方面脑海中尽是李晓晴那凹凸有致朦朦胧胧的画面。
他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无心看电视里面播放的内容,只得不停的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那永远喝不完的茶水。
许久,李晓晴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裙子走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上还滴着水的头发。
“那个,小晴,我……。”
张艺话还没说完门铃响了,李晓晴快步走了过去拿进来了外卖。
“哦!披萨,培根的,我喜欢。”李晓晴就像是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打开外卖,拿起一块批萨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又一日清晨,张艺在梦中醒来,然后他非常惊愕的望着自己的内裤,内裤竟然湿了一大片,他一个将近三十的老男人居然做了一个春梦。
他偷偷的扫视了一眼客厅和李晓晴的房间,发现李晓晴已经去上学去了,于是他跳下床蹑手蹑脚的走进浴室,看着镜中两个黑眼圈的自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男人还是需要一个女人的,不然单身久了看到一个小屁孩都兴奋,作孽啊,嗯,是否要去婚介所看看呢。”
上午八点钟张艺拎着一大袋水果零食来到了火车站,今天刘福将会带着刘兵的骨灰踏上回家的路程。
在候车厅,张艺看到了抱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骨灰坛子的刘福,几日不见他一下子老了许多,头发胡须一下子变得雪白一片,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的气囊一样干瘪消瘦。
看到张艺刘福立马微笑着向他点点头并且把屁股向一边挪了挪空出一块地方。
“对不起,老刘,在法律上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我没有帮到你,没有兑现承诺。”张艺身体有些佝偻,他双手握在在一起放在腿上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刘福抬起头看了看张艺然后伸出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拍了拍张艺的肩膀轻声说道:“够了,够了,在这个陌生城市中能有你这样没有任何亲戚关系的人这样无所求的帮助我们就足够了,起码不会让我对这座城市彻底心寒。”
张艺突然想到什么,他猛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一个新闻的视频递给了老人。
“你看看,这个世界好人不一定有好报,但是坏人始终逃不了的”
刘福静静的看完了整个新闻视频,但是出乎张艺的意料刘福并没有因此高兴起来,也没有问那两家伙为什么会自杀,而是自始至终都是平静如水,一言不发。
“那两家伙死了你怎么不高兴?”
“呵呵,没有不高兴,但也不知道高兴从哪里来。”
很显然,刘福仍然沉浸在刘兵去世的痛苦之中,对于他而言,这两个人的生命是永远不能和刘兵划等号,那么他们两个即使死了,刘兵不能活过来也就完全没意义。
张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刘福,“这里是五万块钱,是我和老道柳条灵域几个人凑的,回家给刘兵他的父母也许能有个紧急之需”
刘福不接也不做声,张艺边把信封放入了他的包里。
“小张啊,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社会了,我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可是就是这样的环境我家牲畜拉在地上一坨屎,邻居知道是我家牲畜拉的都会帮我用锄头抛到我家地里,在农忙的时候,大家都是今天跑到你家一起收割,明天你跑到我家一起收割,都是这样大家互相帮助着过活,所以啊!我们打小教育娃子帮别人其实就是帮自己,可是如今……。”
刘福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洁白下的胡须在身体的颤抖下轻轻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