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摘花花不开,可能花也有心,只是不愿为摘它的人而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可能柳也有心,只愿为将它插在泥土中的人,遮风挡雨。真正的(ài)(qíng)无碍于任何形式上的拘束,它跟交易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林语很想透过墨镜看清楚男人此时的眼神,单从他说话的语气大致可以判断出他此时一定很骄傲。林语抬起手臂挡开了中年男人搭在他肩膀的手,中年男人一愣。随后笑了笑,说道。
“辛苦你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接着说道。
“为我做事的人从来都不会空手而回,这是你的报酬。”
林语看了看,然后冰冷的说道。
“我不要。”
中年男人脸上的表(qíng)像是被冻僵了一样。片刻之后,他才将手收了回来,然后略带(yīn)森的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
林语指着门说道。
“你来,说明你有办法进去,我要和你一起进去看看。”
中年男人淡淡一笑,说道。
“你该不会是(ài)上她了吧?”
闻听此言,林语感觉脸上一阵(rè)浪,但随即又将这种感(qíng)收了起来。虽然他在安全局也接受过不少特工训练,但特训中却没有针对在遇到喜欢的人时,该如何掩盖内心(qíng)绪的训练。更没有关于如何压抑羞涩的训练。
“没...没有...”
中年男人哼笑一下,说道。
“既然你想看,那就跟我进来吧。希望到时候不会将你心中一直以来的憧憬击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凡是吃下那颗毒药的人都会加速衰老。一会你进去看见的可能就是个老太太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说罢,中年男人在门锁上输入了自己的指纹,没想到门锁也咔哒一声的开了。林语心中突然掠过一阵酸涩,他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个不知羞耻的小偷一般,而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却显得光明正大。
两人径直来到客厅,客厅并没有他们要找的骨女的尸体。中年男人将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但还是没有发现骨女的踪影。中年男人转(shēn)看着林语,说道。
“她人呢?”
林语也是丈二的和尚,他记得自己走的时候骨女的确已经将那颗药吃了下去,但现在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难道她老的已经化成灰了?林语心中一阵大喜,沉吟片刻,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qíng)绪后,说道。
“我也不知道,但她的确已经把药喝了。”
中年男人突然换了副狰狞的面孔,手臂向一条蟒蛇般死死的掐住了林语的脖子,说道。
“我看就是你们合伙骗我罢了。”
林语双手按压着对方的手臂,打算以此挣脱中年男人粗壮有力的手臂,但不管如何都是徒劳。中年男人大声喊道。
“骨女,你的小(qíng)人在我手中,如果你不想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的话就束手就擒吧。”
话音刚落,只见从天花板上对着中年男人的后背(shè)出一根银针,他将林语扔向一边,自己则翻(shēn)躲过银针。骨女从天花板下来,原来她一直用障眼法躲在天花板上,林语和中年男人愣是没发现天花板上的异象。骨女说道。
“皮匠,你我的事何必牵连外人。他只不是是个不经世事的小(nǎi)狗,放他走吧。”
中年男人就是皮匠,他不仅要注意着方凡等人的动静,还要时刻注意着骨女的动态,一旦她有什么对劲秋不利的举动,皮匠就会出手干涉。
“没想到堂堂的冷血杀手也有为别人求(qíng)的时候。”
骨女大笑起来,说道。
“我想你搞错了吧?这个人不过是我的邻居,你要杀便杀。”
“是吗?”
说罢,皮匠突然攥紧了拳头,紧接着林语那边突然惨叫一声。骨女闻声看去,只见在林语脖子上缠着一圈细如发丝的线。只要皮匠的手攥紧,那根线就会将林语的脖子用力缠住。此时皮匠的手并没有松劲的意思,殷红的鲜血已经渗了出来,并顺着细线滑到了皮匠手边。骨女说道。
“住手,你想怎么样?”
皮匠大笑起来,说道。
“和上次说的一样,离劲秋和谢心远一点。”
“你这样做就不怕我告诉唐莽吗?”
皮匠,冷哼一下说道。
“我知道你是唐莽的影子,但我和他现在是合作关系,他可以没有你,却不可以没有我。到时候我就说你失手死了,想必唐莽也不会联想到我(shēn)上。就算他知道是我杀了你,我猜他也不会因为一条狗而坏了大局。”
话音刚落,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二人面前,皮匠被重重撞倒在地。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皮匠,说道。
“你这个废物,你要干什么。”
林语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要这样跟她说话。”
说罢,用头用力撞向皮匠的面门,鲜血从他的鼻子里流了出来。皮匠手上突然再次使劲,林语脖子上的细线又向他皮肤里钻了一毫米,鲜血向瀑布一样流到了他(xiōng)口。林语强忍疼痛用力踩着皮匠的双臂,令他的上半(shēn)无法自由活动。
这时骨女趁机将林语脖子上的细线剪断了,拿在手里时才发现是一根极细的鱼线,虽然细但韧(xìng)却非常好。剪断之后她当即将林语拉到安全位置,问道。
“怎么样?疼吗?”
林语一怔,他此时从她眼中居然读到了万种的温柔,他的脸又在不知不觉中红了。结结巴巴的说道。
“没...没什么...”
骨女拉住林语冰凉的手,问道。
“你不怕么?”
“怕,但我更讨厌他侮辱你。”
骨女鼻尖一酸,但随即她就忍住了眼泪。这时皮匠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
“秀恩(ài)?我今天就让你们做一对地下鬼。”
话音刚落,骨女的电话中传来了唐莽(yīn)郁的声音,他说道。
“住手。在这个紧要关头你们还内讧,是不是疯了?”
皮匠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站在一旁,说道。
“没有内讧,我和骨女只是聊聊天。”
唐莽在电话那头长叹一声,说道。
“皮匠,你尽快回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明白,明白。”
说罢,唐莽挂了电话。皮匠看着骨女,说道。
“这次是你们运气好,如果你越线,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说罢,皮匠又指着林语,说道。
“小子,还有你。我记住你了,这一下我一定还给你。”
说罢,皮匠捂着鼻子气冲冲的走了,危机解除后屋内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既尴尬又暧昧。骨女此时就站在林语(shēn)边,她(shēn)上的香水味渐渐被刚才炒菜的油烟味盖住了,这样反到让林语感觉一阵安心。两人就像两尊雕塑一样站着。片刻之后,林语说道。
“我...我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林语往前没走几步,忽然(shēn)子向后仰了一下,他估计脖子上一定被衣领勒出了个红印。林语回头看了看,骨女正用手拉着他的后衣领。
“你干嘛?”
骨女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略带(jiāo)嗔的说道。
“你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吗?”
林语看了看狼藉的房间,说道。
“哦,我帮你收拾好了再走。”
骨女突然感觉林语绝对是史前的怪物,就算不是,也是一块万年不开化的死石头。随后,骨女没好气的说道。
“走走走,多看你一眼都嫌麻烦。”
林语表(qíng)突然暗淡下来,他用余光偷瞄了一下骨女,她此时正双手交叉在(xiōng)前,头别向一边,眼神似乎正聚焦在天花板上。林语向门口走去,后面传来骨女的喊骂声。
“你个死木头,你还真走啊?”
林语一下子感觉面对骨女比面对刚刚那个叫皮匠的男人还麻烦,他转过(shēn)大步向骨女走去,骨女突然从林语(shēn)上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毕竟在她面前林语从未表现出雄(xìng)特有的占有(yù)。
骨女被他(bī)到了墙角,林语突然强势壁咚,骨女此时像个小女生一样缩了下脖子,林语问道。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骨女(jiāo)嗔的说道。
“我想你留下来陪我。”
“那我睡哪里?”
“随你喜欢。”
“和你睡吗?”
“也随你喜欢。”
骨女正等着林语的反应,他突然像卡带一般不知说什么了,他收回墙上的手,骨女看着他又变回了一副怂样的林语,她问道。
“怎么了?”
“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这样的男人啊?”
骨女额头上顿时多了几道黑线,心中感觉自己被林语耍了,问道。
“难道你刚刚...”
“刚刚那是我从电影里学到的,”
闻听此言,骨女哭笑不得,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故作生气的说道。
“躲开,死木头。”
说罢,她转(shēn)来到餐桌旁坐下,然后严厉的说道。
“过来吃饭。”
林语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慢慢来到餐桌旁,说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