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永远都是夜晚最好的伴侣,骨女脱去高跟鞋和烦人的长裙,此刻被她曼妙惹火的(shēn)材所吸引的只有窗外树枝上的猫头鹰。她向窗外瞥了一眼,随后将客厅的灯也熄灭了,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台灯。
肖邦的钢琴曲像是督促酒精在体内巡逻的督察,很快酒精就从她的胃中窜到了头顶,随后在大脑皮层逐渐发酵,引得头脑一阵昏沉。她耳边的肖邦逐渐被夜色冲淡,枝头的猫头鹰也不知去向,莫非连它也不愿和我多待一秒钟吗?短暂的婚礼与喜庆的红色又一次充斥在她脑子里,很难将其挥散干净。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骨女起(shēn)去开门。
“小姐,您好。我是你家旁边的邻居,请问您可不可以借我些...”
门口的男人看着只穿着半透明黑色蕾丝内衣的骨女有些语无伦次,到最后他居然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骨女挑逗的将白皙的手臂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然后在他脖颈处轻轻吹了一下,问道。
“有事吗?”
骨女感觉男人的体温在急速攀升,呼吸变得越发紧促,他甚至还听见了男人吞咽口水的声音。男人这种生物在骨女眼中不过是会说话的狗,她所遇见的男人无非是贪图她的(shēn)体。当兽(xìng)大发的那一刻,男人的(shēn)体机能一下就从人类进化到了野兽,但智力却没有丝毫变化,可能还会倒退。
虽然她对男人嗤之以鼻,但她明白自己又离不开男人的呵护,即便是逢场作戏的温柔,她也会像寻到了生命之泉般竭力的汲取。但每次风雨过后她心中仍留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空洞,唯一能填补这块空洞的东西却已不知去向。
“刚刚突然停电了,我想问您借根蜡烛。”
骨女煞有介事的将(shēn)体又向男人(shēn)上靠了靠,男人的小臂突然感觉一阵酥软,他连忙将手臂避让了一下。骨女察觉到了,说道。
“怎么?难道你很排斥我吗?”
“没...没有...就是有点(rè)了。”
骨女微微一笑,然后在男人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男人的脸顿时从嘴角红到了耳根。骨女咬着嘴唇坏笑着,并对男人勾了勾手指。男人的脚像是失控一般动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像飘起来一样跟着骨女进了屋。屋中满是清香,男人感觉自己的骨头节都变得酥软了。
二人开始在沙发上拥吻,缠绵的火焰在两具**之间势头凶猛的燃烧起来,就在(shēn)体的束缚即将得到释放的时候,骨女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拿起电话看了一眼,随即口吻冰冷的对男人说道。
“滚。”
男人一头雾水的看着骨女,待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时骨女拿出一把刀抵在男人喉咙处,说道。
“再不走,就永远都别走了。”
男人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拿起衣服慌忙跑出了房间。骨女轻蔑的看着男人的背影冷笑一下,然后接起电话说道。
“主人。”
电话那头传来了唐莽的声音,他说道。
“怎么样?”
“天罚教的临时小教堂已经被方凡他们毁了,不过他们这次的损失也不小。三岛(shēn)负重伤,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成为我们的麻烦。”
“嗯。那个小教堂无伤大雅,不过是我们的一个临时点,没了就没了。先是章泽再是三岛,我要让方凡(shēn)边的人一个一个全部废掉,你只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骨女变得沉默了,唐莽已经猜到了骨女在想什么,说道。
“儿女(qíng)长之事只会阻挡你成长,放开那些无用的东西,你只要变得足够强大就够了。你一定要记住,你永远都是我最厉害的猎犬。”
唐莽的话像是一根利矛般直击骨女的内心,她对他的话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沉吟片刻,骨女说道。
“我知道了,请主人放心,我一定将劲秋的人头带回去给您。”
“很好,这才是我最忠诚的猎犬。”
挂断电话后骨女瘫坐在沙发上,突然她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她开始在房间四处寻找,沙发底、冰箱、橱柜、垃圾桶、卧室、(chuáng)底、衣柜、卫生间,凡是能找的地方她都找遍了。
腐臭的味道越来越浓,骨女再熟悉不过这个味道,这就是尸体腐坏的味道,但不管怎么找她都找不到尸体究竟在什么地方。汗水从额头渗出打湿了发梢,她抬手擦了下汗水。她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汗水居然变得如此油腻。带着疑问她又擦了一下,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那气味令她一阵作呕。骨女将汗水蹭在衣服上,当她收回手的时候,手上的腐臭味依旧没有散去。
她此时像是一只受惊发疯的母狗般在自己(shēn)上疯狂的嗅来嗅去,不管是(shēn)体的什么部位,所反馈给鼻子的都是腐坏的恶臭。骨女快步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力搓洗(shēn)体,整瓶的沐浴露都倒在了(shēn)上。
骨女继续用力揉搓,他恨不得将全(shēn)的力气都涌上。但不管再怎么洗,腐臭味还是没有减淡。这是她注意到原本白色的泡沫渐渐变成了暗红色,她用水冲去泡沫。当泡沫冲散的那一刻骨女尖叫起来,她看见自己的手臂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骨头,皮(ròu)已经随着泡沫掉落在地。这时她才想起来在镜子中看看自己,看完之后,她整个人都傻了。
镜子中的骨女面色如灰,一支眼已经变得和他的脸色一样土灰,头发连带着头皮正从头顶慢慢滑落。(shēn)上(ròu)也正一块块的掉在地上,最后镜子中只剩下了一具白色的尸骨。
“啊...啊...”
骨女的尖叫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先摸摸脸,然后是上半(shēn)的,再然后是下半(shēn)。骨女还是不放心,紧接着快步跑进卫生间,站在镜子前。镜子中还是那张可人的脸,只是略显憔悴。
她看了看时间,快要迟到了。简单梳洗一下,随便画了个淡妆就出门了。等电梯的时候她恰好碰见了昨晚的那个男人,骨女对着男人微微一笑,男人像触电般赶紧和她拉开了一些距离。
“你不上来吗?”
骨女用手挡着电梯门对电梯外正在犹豫的男人,问道。男人沉吟片刻,说道。
“你先走,我等下一趟。”
这时骨女换了个(yīn)冷的口吻,说道。
“你确定?”
男人刚要点头,骨女抬手捋了一下头发,男人突然快步走进了电梯。
“在家经常被老婆欺负吗?”
男人也知自己刚刚有些失态,说道。
“没,没有。我还是单(shēn)。”
骨女坏笑一下,说道。
“单(shēn)?”
边说边再次向男人(shēn)上靠了过去,这距离和昨晚没什么差别,骨女在他耳边说道。
“那今晚我们继续啊?”
话音刚落,电梯停在了一楼。还没等男人说话,骨女用不容否定的口吻,说道。
“就这么定了,如果今晚我见不到你的话,你就死定了。”
说罢,如一阵风般离开了电梯间,此时男人呆呆的站在电梯间内呼吸着骨女迷人的香水味。男人刚走出电梯,突然被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拦住了,他满脸(yīn)笑的看着男人,他颤抖的问道。
“你想干什么?”
戴墨镜的中年男人,(yīn)笑着说道。
“没什么,请你帮点忙。”
“什么忙?”
“你和刚刚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我们只是邻居。”
中年男人从口袋中拿出一颗药放在男人手中,说道。
“你们刚刚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今晚将这颗药放进她的酒杯中,如果你不做的话,我就把它塞进你的嘴里。”
说罢,中年男人就离开了。男人拿着那颗药像个傻子般站在原地,这时又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喊道。
“林语。”
林语回头一看,然后毕恭毕敬的打招呼道。
“劲秋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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