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秋给段三娘打了电话,告诉她庆儿和自己在一起,让她不要担心,庆儿今晚就和他住一起。段三娘虽然有些不(qíng)愿,但相比要走进中海市这个纷繁嘈杂的大都市,她更愿意在赤峰山享受宁静。劲秋带着庆儿回到(chūn)味酒吧时,全酒吧的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梳着双马尾,双目似葡萄的小萝莉吸引了。反应最大的当属丰谷优,她对漂亮的小女孩完全没有抵抗力。丰谷优将庆儿抱在怀中使劲亲了一口,说道。
“劲秋这是你女儿吗?真可(ài)。”
劲秋闻听此言,刷的一下红了脸,解释道。
“不是,不是。庆儿是我妹妹。”
随后丰谷优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庆儿和劲秋,说道。
“哦,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庆儿比你耐看。”
劲秋轻轻笑了笑,于是走到庆儿(shēn)边说道。
“庆儿和这个姐姐待一会,我还有工作。等我忙完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吗?”
庆儿乖巧的点点头,这时丰谷优激动的说道。
“庆儿,姐姐带你去找点好玩的东西。”
劲秋突然说道。
“你可别带坏我妹妹啊。”
丰谷优白了劲秋一眼,随后带着庆儿向后面休息区走去。这时韩硕走过来,说道。
“你们要的资料我查到了。大约二十年前在中海市的确有个叫鬼眼的画师,他最擅长临摹,不管什么画只要让他与那副画独处一晚,他就能画出那副画的精髓。之前依靠这项本事为那些不法商贩画了不少赝品,就连专家都辨别不出真伪。”
章泽吐槽道。
“复印机啊?”
“也不能这么说吧。据说他所临摹的画中会蕴含着超越原作者的神秘缥缈的灵魂。”
方凡想了想说道。
“那他是怎么死的?”
“确切的说应该是失踪了。”
“失踪?”
“嗯。你们还记得之前轰动世界的那副《美杜莎的凝视》吗?”
所有人都回想了一下,方凡说道。
“难道是那副被诅咒的油画?”
“没错。当鬼眼画完那副《美杜莎的凝视》之后就失踪了。而且真品与赝品也都不翼而飞,至今都没找到。”
章泽一脸茫然的问道。
“什么《美杜莎的凝视》啊?”
方凡从吧台里拿出瓶酒,说道。
“那副画是被诅咒的油画,凡是盯着美杜莎那双深邃迷人如漩涡的双眼看过的人都将被自己的心魔所杀。这幅画的原作者是意大利的一名神父,他终生都献给了主,但他却始终没能逃脱误杀(ài)人的痛苦,最让他无法忘却的就是(ài)人死时那双空洞无神的眼。于是他不知不觉中就将那种感(qíng)带入到了画作之中,传说在画作完成之后他就在教堂的大钟下上吊(shēn)亡了。”
“原来是这样。莫非鬼眼也是因为这个诅咒才死的吗?”
“韩硕刚才不是说他失踪了吗?”
章泽搔搔头说道。
“我感觉看完这幅画的人都活不了。”
韩硕拍了拍章泽的肩膀,说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传到现在难免还是有些杜撰的成分。那副《美杜莎的凝视》虽然被传的邪乎,但其实它的真迹一直被保留在国外的博物馆中,但后来却被人盗走。之后这幅画就辗转于各大黑市交易市场。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鬼眼临摹它之前,临摹结束之后鬼眼和赝品还是真迹都一起失踪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鬼眼和那两幅画会不会被什么人隐藏起来了?”
“这也很难说。毕竟现在收藏家的癖好都比较诡异。”
三岛突然一拍脑门,说道。
“对啊。收藏家。现在全世界最有影响力的收藏家莫过于将军了。她兴许会知道一些鬼眼的事,我让红豆帮忙问一问。”
方凡接着说道。
“鬼眼的事先放一放。鬼眼徒弟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韩硕顿了顿说道。
“他这个徒弟太不好找了,废了半天劲才找到。此人名叫杜明,曾在邻省的美术学院上学。”
“没了?”
“没了。就这点资料还是我废了好大劲才找到的。据说当年杜明在学校的时候,学校的资料库被大火烧了,他的资料在火中付之一炬。如果去那里看看的话,没准能遇见教过杜明的老师。”
方凡叹口气,说道。
“也只好跑一趟了。那就这样,章泽和我去美术学院打听杜明的消息,剩下的人留在中海市。”
劲秋指指自己,问道。
“那我呢?”
“你就留在这里和三岛负责后备支援吧。”
次(rì)天明,方凡和章泽动(shēn)前往邻省的那所美术学院。到了那里之后才知道那所美术学院已经从专职院校变为了普通院校,里面可以挑选的专业五花八门,过去的美术类学科已经被综合成了美术系。
校园中永远不缺乏青(chūn)的清爽味,女生飘动的裙摆像是绽放的花朵,随风摆动的长发像是唯(ài)讲故事的流浪家,或惊心动魄,或蜿蜒绵长,或粗俗寡淡。章泽凑到方凡(shēn)边小声说道。
“还是校园里的空气清新啊。”
说罢,章泽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满脸陶醉的继续说道。
“女人也还是年轻的好啊。”
“别忘了正事,你去教务处问问。我在校园里溜达溜达。”
“这不公平,凭什么你在这看小姑娘,让我自己去跑腿啊?”
方凡拿出电话要给婉璃打过去,章泽连忙拦住他,说道。
“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
章泽不(qíng)愿的向教务处走去,轻轻敲门,片刻之后里面传来声请进。章泽推门而入,屋中坐着几名教师,章泽对着其中一名看上去资历老道的教师走过去问道。
“您好,请问现在美术系是谁在负责?”
教师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是宋主任,他在隔壁的主任办公室。”
“谢谢。”
章泽出来,向隔壁的教务处主任办公室走去。章泽敲敲门,里面的人说道。
“请进。”
章泽推门而入,看见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看着章泽说道。
“请问有什么事吗?”
“您好,我是中海市警局的。请问您还记得杜明这个学生吗?”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章泽,说道。
“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来了解下他的信息。”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那我就不能将他人**告诉你。”
章泽心中一喜,看来这老头知道杜明的下落。章泽继续说道。
“其实杜明和中海市前几天的一宗绑架案有关,所以我们想来了解些他的信息和资料。”
老人起(shēn)给章泽倒了杯水,章泽连忙起(shēn)双手接过,老人说道。
“绑架案?他从我们学校已经毕业很久了,你查过去的资料有什么用啊?”
老人不紧不慢的态度,让章泽一阵火大。他平时最讨厌回答问题,但为了能找到杜明的信息,他还是忍了忍,说道。
“您有所不知,杜明在中海市的资料少之又少,所以我只能来他的母校找了。”
老人长叹一声,说道。
“母校?他如果还念这是他的母校的话,当初就不会放那把大火。”
“嗯?当年那场大火是杜明放的?”
“杜明是我的学生,也是当初那届最有希望的苗子,但他画的主题却偏于灰暗与堕落,所以很难挤进主流画作的行列。杜明的(xìng)格就像他的画一样,喜欢直抒(xiōng)臆,不屑于拐弯抹角的耍委婉。我记得当时是大三那年,杜明会经常无故旷课,据他当时同一个宿舍的同学反应,杜明经常在半夜出去,早上回来时都会带着满(shēn)的油彩。或许是由于他所钟(ài)的主题的影响,周围的同学都会或多或少的排斥他,但他就像盏孤独的路灯一样,发着自己的光。
后来杜明就辍学了,在他辍学后没多久学校的档案库就遭遇了一把大火,很多学生的资料都在那场大火中化成灰烬。最后经过学校的一致协商,同意私了。杜明拿出一大笔钱作为赔偿金给学校,当这件事全部解决完之后,杜明消失不见了。”
“那杜明的家庭(qíng)况呢?”
“他对他的家庭也是闭口不提,所有的钱都是杜明自己赚来的。”
“他这么厉害?”
“他的画属于小众(ài)好群体。喜欢的人不多,但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当时他的画一幅就可以卖到几十万。”
“这么厉害。那您知道他后来去什么地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