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岛故作镇定的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
说罢就去帮李光友的忙了,丰谷优轻轻碰了碰方凡,问道。
“他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真的没什么,我俩就是在闲聊。”
丰谷优看着三岛在酒吧大厅忙活的背影,说道。
“他从一头狮子变成了一只猫。”
方凡喝了口酒,说道。
“这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嘛。”
“当我晚上起来时,我总会见到他在外面抽烟。我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而他自己并不开心。”
“你问过他吗?”
“没有,我们之间的话题除了酒吧外,其余的似乎都不见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
“那你为何不放手让他去做他喜欢的事呢?”
“那样我更怕。我可不想去认领他冰凉的尸体。”
“那你们现在之间的温度又比尸体暖多少呢?”
丰谷优不再说话了,这时三岛快步走了过来,说道。
“你俩别站着了,客人来了,赶紧忙活起来。”
方凡转身进了吧台围上围裙,丰谷优拿着酒单去招呼客人。春味酒吧又响起熟悉的琴声,歌声回荡在酒桌之间,碰上酒杯继而又向下一桌飘去。
次日天明,方凡和章泽来到温床。这里是中海市的三不管地带,人们称它叫温床。金満垛是温床最大的赌场,据说老板是台湾人,而这里则交给了外号一丈青的古尔打理。古尔是这里公认的赌王,赌术超群,即便他就在对方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对方都看不出任何破绽,很多人因为和他赌钱而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所以他的手上除了钱还有血。
赌场一进门就是一张又长又大的赌桌,绿色的桌面旁站着一位发牌的荷官,章泽盯着荷官看了好半天。方凡说道。
“别看了,她身上什么线索都没有。”
“她穿那么少不会冷吗?”
“快走吧,情圣。”
现在赌场的人还不多,安保正聚在一堆聊天,其中一人看见章泽后立马就跑,章泽大喊道。
“别跑。”
其余的保安挡在章泽面前,不让他过去。情急之下章泽踩着旁边的墙飞身越过人墙,方凡紧随其后。那个人刚准备歇一会的时候,结果回头一看看见章泽正抬脚向他踢来,半秒之后那人就被章泽踢飞出去了。
“别打,别打。”
“你再跑啊。”
“我这不是习惯了么。”
章泽快速抬手比划了一下,那人赶紧缩了下头。
“下次再跑就没这么简单了。”
这时方凡也跑了过来,看着地上那人说道。
“他是什么人?”
章泽整理下衣服,说道。
“之前和我借过钱,结果跑路了,上次教训过一次。”
那人站起来委屈巴巴的说道。
“钱我都已经还给你了。”
章泽又抬起胳膊准备打,方凡赶紧拦住对那人说道。
“兄弟,我们来这不是找你麻烦的,我们来找个人。”
那人敏感的后退几步,问道。
“谁啊?”
方凡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画像,这是按照劲秋所描述的样子画出来的。那人看看画像说道。
“好像有点印象,前些天我还在这里见过他。但他似乎输了不少钱,有段时间没来过了。”
“他和赌场借过钱吗?”
“好像是借过。”
“那负责放红的是谁?”
“当然是古哥啊。”
“带我们去见他。”
说罢,方凡拿出几张钞票塞给那人,那人随即就眉开眼笑的说道。
“没问题,我带你们去。”
几人来到二楼一间包厢,那人说道。
“古哥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方凡和章泽推门而入,屋中有一张大桌子荷官站在桌旁,古尔坐在她对面正专心的摸着牌。纸牌背扣在桌上,古尔用手指摸着牌面,当他将纸牌翻转过来时得意的笑了。章泽小声说道。
“这也太扯了吧。”
“嘘。”
当古尔将桌面上最后一张牌也翻过来时,说道。
“既然来了就坐吧。”
章泽看了看发牌的荷官注意到说话的并不是她,那这个女声是从哪发出来的。紧接着又是那个女声。
“听不懂吗?”
这时二人才注意到说话的是古尔,方凡说道。
“想必您就是赌王古尔,有件事...”
“慢,坐下来陪我赌一把,如果赢了,我就继续听你们说完。否则免谈。”
“天底下都知道您的赌术一流,我和您赌简直是以卵击石。”
“试试总可以吧?”
方凡找个位置坐下,章泽则站在一旁,他这次明白为什么古尔的外号叫做一丈青了,就这股娘们唧唧的劲儿是真膈应人。荷官给方凡和古尔各发了一张牌。古尔说道。
“很简单,比大小。”
方凡很快将牌翻了过来,是张黑桃A。古尔笑了下,然后搓了搓手,也将牌翻了过来。结果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他翻过来的居然也是张黑桃A。章泽指着古尔的牌说道。
“你出老千。”
古尔捏着兰花指将两鬓的头发梳在耳后,说道。
“还不知道是谁出千呢。”
“你还狡辩,刚刚是方凡先翻开的,后来才是你,那肯定是你出千啊。”
古尔冷笑一声,说道。
“那再把牌翻过来看看。”
说着古尔将牌翻了过来,纸牌背后的颜色和牌堆里的一模一样,当方凡翻过来时纸牌背后的颜色居然变成了其他颜色。方凡和章泽一惊,说道。
“赌王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我们走。”
章泽说道。
“不问了?”
“有言在先,愿赌服输。”
方凡和章泽向门口走去,突然古尔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说道。
“站住。”
二人停下脚步,古尔接着说道。
“好一个愿赌服输。我喜欢你们两个人,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方凡嘴角微扬,转身拿出画像,说道。
“我们想找这个人。”
古尔看了看画像,说道。
“你们找他什么事?”
“想请他帮我们解决点小麻烦。”
“杀鸡焉用宰牛刀,我也可以替二位摆平你们的麻烦啊。”
章泽的急脾气上来了,说道。
“你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哪那么多废话啊。”
突然古尔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说道。
“还没人敢和我这么说话。”
话音刚落,古尔随手甩出一张纸牌,章泽侧身闪过但衣服还是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章泽准备上前开打,方凡拦住说道。
“住手,是你失言在先,怪不得人家。”
古尔走到方凡身边,将胳膊搭在方凡肩膀上,一阵浓烈的香水味钻进了方凡的鼻子。古尔说道。
“还是这位兄弟明事理,既然你们找他那我就告诉你们好了。他每逢单日子都会来这里赌钱,输了就来找我借钱,每次借到一定数额后就不借了。然后他会消失一段时间,再在单日子来赌钱。”
“还挺有原则啊。”
章泽看了看手机,说道。
“老方今天就是单日子。”
古尔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说道。
“嗯,他估计快来了。”
“那就不打扰了,我们去外面等他。”
“好。”
说罢,古尔千娇百媚的看了方凡一眼,方凡顿时全身一激灵。赌场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赌钱从不分早晚,而且赌场的灯常年亮着,更不会透进一丝阳光,为的就是让赌钱的人忘记时间。这里提供你所能想到的各种免费服务,为的也是将赌徒们留在这里。
方凡和章泽在各个赌桌旁边来回走动着,这时保安突然整整齐齐的在门口列成两排,门一打开的时候一个带着墨镜,身穿粗布长衫的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