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两个我也行。”
“那辛苦你了,解决了请你吃炸鸡。”
“那我可要一整只。”
说罢,章泽就像无名冲了过去。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章泽纵然武功不错,但还是有些轻敌。无名虽然看起来柔弱,但她们的身手的确了得,不仅速度快,而且二人在配合之间默契十足,似乎一个人会知道另一个人下一秒的打算是什么。章泽面对这样两个训练有素的人还是多少有些吃力。无名二人分别进攻章泽上下两路,然后合力进攻中路,章泽被打的不停的向后踉跄躲避。方凡在旁边喊道。
“怎么不还手啊?”
“我没法对女人下手啊。”
“死要面子。她们可没让你拿她们当女人看。”
章泽猛地向后翻身勉强和无名拉开了些距离,突然无名二人,其中一人踩着另一人的大腿飞身跃起,章泽刚刚拉开的距离优势瞬间就没了,无奈之下章泽只好伸出掌心獠牙挡下对方的蝴蝶刺。可是顾得了上面,却顾不了下面。另一个无名像蛇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章泽脚边,紧接着手中的蝴蝶刺向着章泽的小腿刺了过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攻击章泽下路的无名突然感觉手臂上火辣辣的疼,手中的蝴蝶刺也掉落在地。她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红肿的伤口,然后向着旁边方凡的位置看去,只见方凡正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准备下一次的进攻。
“老方,不用你插手,我自己能行。”
“死鸭子嘴硬。”
这时其中一个无名向和方凡冲了过去,方凡侧身躲过她的蝴蝶刺,随即挥舞手中的鞭子,只见方凡手中的九节鞭紧紧的缠绕在了吴名腰间,方凡冷笑一下,随即按下把手处的按钮。顷刻间电流布满了整条九节鞭,无名全身抽搐倒地不醒。这时章泽看看与自己缠斗的无名也是全身抽搐倒地不醒,说道。
“原来她们可以互相感应,早知道这么省事的话,我就瞄准一个猛打了,也不用这么狼狈。”
方凡将鞭子收好,看着章泽笑了笑说道。
“嘴硬。”
“老方,我真的可以的。”
“啊,是。我相信你。”
片刻之后,章泽说道。
“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
方凡不再和他抬杠,这时柳倩走出来看见昏倒在地的无名,说道。
“还有两下子。看来你们是执意要和三云帮作对了。”
“你们要是改邪归正的话,那我们不就是朋友了吗?”
柳倩将方凡和章泽的纸人抛在空中,然后双手在空中指指点点。紧接着两个纸片重新落回柳倩手中,柳倩进而将双手紧握。方凡和章泽则一脸茫然的看着柳倩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却不知其意。柳倩满脸吃惊的看着方凡和章泽,说道。
“你们怎么可能没事?”
方凡和章泽对视一眼,章泽说道。
“她神经病啊?”
方凡大笑起来,说道。
“她肯定以为消灭了我们的纸人,我们就必死无疑了呢。”
章泽在一旁帮腔道。
“没想到,堂堂三云帮的中层干部就这两下子,简直不够看。”
方凡和章泽一直自顾自的聊天,柳倩嘴都快气歪了。她喊道。
“滚,你们都给我滚。”
方凡冷笑一声,说道。
“你搞搞清楚,现在的主动权可不在你的手中。”
说罢,方凡和章泽就准备上前去抓柳倩,谁知柳倩向后连退两步,紧接着头顶出现一阵浓雾,方凡和章泽赶紧捂住口鼻退出了房间,当浓雾散尽之后柳倩也消失不见了。
“这下好了,啥也没抓住。”
“也不算遭,我刚刚已经把何女士和她儿子放了。”
“那还不算赔。”
“先回酒吧。”
方凡和章泽驱车赶回春味酒吧,何女士和她的儿子正在大厅坐着,丰谷优为他们准备了果汁和吃的,三岛则像服务员一样在一旁守着,见方凡和章泽回来了,三岛走过来问道。
“这俩人是什么情况?”
“案子的当事人。一会吃完就让她们回去吧。”
章泽突然说道。
“不用问些问题了吗?”
“没必要了。大致情况我都知道了,柳倩绑架了小男孩,然后利用小男孩每晚扮鬼吓唬魏爱和施洛欣。这对母子只是整件案子的工具罢了,他们现在安全了就没事了。”
“老方,没这么简单吧?柳倩手上兴许还有这个小男孩的纸人呢。”
方凡笑了笑上前抚摸了一下小男孩的头,然后从他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片人,说道。
“我早就把它偷出来了,这个交给建跃保管。”
这对母子道过谢之后就离开了,就像方凡所说的他们不过是整件案子的工具罢了,罪恶往往会将魔爪伸向任何地方,至于会波及到什么人,全凭命运的驱使。
方凡从吧台拿了瓶酒,打开瓶盖时一阵白气冒了出来,冰凉无味的瓶口与舌尖交错的那一刻,却让他尝到了一股腥味。方凡拿着酒来到韩硕身边,问道。
“查的怎么样了?施洛欣身前和他父亲有施仁诚有什么交集吗?”
韩硕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说道。
“你先看看这个。”
“什么啊?”
方凡看着电脑屏幕上新闻中的一段话,青年才俊施无量继承其父的全部遗产,并接管其父生前在公司的全部职务,其遗产至今无法估量。方凡喝了口酒,说道。
“这个施无量不会就是施仁诚的儿子吧?”
韩硕点点头,说道。
“没错,就是他。而且我还查到施无量在施仁诚死后不久曾给一个陌生账号汇过一笔巨款。”
“谁啊?”
“对方账户的信息都是假的,查不到。”
“那不就没戏唱了?”
“别灰心,我查到了另一笔巨款。这笔钱是施仁诚汇给施洛欣的,而且这笔钱还在银行中没有动过。”
“施洛欣都死了怎么会动?”
“方凡,你怎么一时聪明一时糊涂啊。”
“施洛欣是死了,但她的养父不是缺钱吗?如果知道了有这笔钱他难道不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索要?最关键的一点是,警察在给魏爱录口供的时,她刻意隐瞒了施洛欣和施仁诚的关系,或许她比施洛欣还不想让人知道施洛欣和施仁诚的关系。”
“莫非魏爱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就不知道喽。还得你们去问一问。”
方凡大声呼喊着章泽,章泽正在大厅和三岛频频举杯,听到方凡叫他的时候,全身就像通电一样打了个激灵。方凡拿着酒瓶站在吧台那里,章泽问道。
“老方,怎么了?”
“案件又有新的进展了,我们得再去一趟魏爱家。”
“大哥,我们歇一会吧。”
“不...”
方凡的话还没说完,丰谷优将一瓶酒递到方凡面前,说道。
“没什么事是必须要在今天解决的,休息一下也未尝不是个好的选择呢。”
方凡接过丰谷优手中的酒,犹豫片刻说道。
“你说的也对,那明天再说吧。”
章泽满目感激的看着丰谷优。几人围坐在桌边喝酒,说着不着边际的笑话,烟草灼烧后飘散出蓝色的烟在空气中扶摇而上,再在顶端弥散。红褐色的酒精在空气中慢慢挥发,当它们钻进鼻孔时内脏已醉了几分,当它们走遍全身时便不感难过,透着几分舒爽。
客人不知何时围坐在他们周围,人生声渐渐高昂鼎沸,三岛不得不去招呼那些习惯在深夜买醉入眠的酒鬼,也不得不将冷峻的面孔隐藏在佯装的笑容之下以平息懦弱醉汉凭借酒精所换来的怒火。丰谷优在三岛的侧脸上轻吻一下,旁边的醉汉突然站起来起哄,却被三岛掐着脖子按回了座位上,丰谷优笑了笑,抱着吉他飘上舞台。
那个座位永远都只属于她一个人,今晚的百褶长裙很配她,粉红的唇印在过滤嘴上镌刻出曼妙的痕迹。丰谷优将烟别在琴头,左手按压琴弦,右手轻拨撩动。时而低沉时而明亮。酒吧变得异常安静,歌声似手般抚平了所有人心头的忧伤。在这里男人的哭泣声不会遭到任何鄙夷的目光,大家都是买醉的人,也都是隐藏伤痛的高手,他们从未想过会在某一天被治愈,但惊喜往往总会在意料之外闯入平淡乏味的生活,撒下一把糖后又匆匆离开。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雷动,甚至还有几个人当场向丰谷优求婚,不过都被三岛他们强行制止了。三岛开了瓶酒递给丰谷优,说道。
“休息会吧。”
丰谷优点点头,然后乖巧的依偎在三岛的怀里。刚刚那些被治愈的男人们看见此景似乎又被人踢进了深渊,虽痛却无比快乐。方凡喝尽了瓶中最后一滴酒,起身说道。
“我回去睡了。”
离开大厅后方凡看了眼手机,竟然发现有好几个魏爱的未接电话。最后还有一条魏爱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别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