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勒个巴子,妈勒个巴子的,这叫啥子事呢!”
而也是我与三爷离开大车店,两日后行走在一条漆黑柏油路上时候,一反穿羊皮夹袄,手里一根垂掉烟口袋的长长大烟袋老头,倒背双手,探探个腰,不住在公路上转圈谩骂。
“老山人,你在这干啥呢?”三爷瞅瞅,上前搭话。
“老扇人,老扇人,哼,现在风气坏了,年轻人都不知道个尊老爱幼,还老扇人,你还要扇我几巴掌咋地?”随着三爷这欠欠上前问,老头翻愣一双污浊怪眼,很愤愤道。
“噗!”我一听,差点笑出声来。
“不不不不不,是我的错,我说老大爷,您在这转磨磨叨叨啥呢,是丢了东西?”三爷一听,也忍不住笑道。
“丢了,丢人了,我在找人,妈勒个巴子的,竟敢骗我,骗我一根筋,我非得找到他不可,这笔钱我一定要回来。”随着三爷忍不住笑问,老头亦骂骂咧咧道。
“找人……要钱?”三爷一听,伸手指指老头那吊挂烟口袋,意思想抽一口。
“奥,这个不是啥稀罕玩意,来,一起,一起。”看着三爷手指他烟口袋蹲下,老头随着解开烟口袋蹲三爷跟前了。
“咋回事,老大爷你这大路上咋找人,要找也得上人家里去找去。”随着这紧着往烟斗里添满烟丝点着,三爷美美吸了一大口道。
“家找去?”
老头一听一声喊道:“我要是能寻到他家,就不至于在这溜达了,哼,我老王头还真就不信那个邪了,我见天上这堵他,就不信堵不着。”
“额,咋回事?”三爷一听,喷云吐雾同时,吊眼问咋回事。
“就是吧……奥,你们哪个屯的,我就前边那个小郎屯的,我叫王希海,外号一根筋,这是屯子里人给我起的外号,不过也挺是那么回事。”
而随着三爷这吞云吐雾问,老头亦也吧嗒几口烟袋锅说道:“就是吧……我这人做事比较认死理,啥事都一条道跑到黑,人家说撞南墙回头,我是撞死都不带回来的,不认输,是那种豁命都不低头的人。”
“这不,头几天下晚黑我打这路过,就碰见一个跟我岁数差不多老头,当时那老头哭哭咧咧拦住我,说他姑娘上吊死了,就吊死在他自家房梁上,然后他腿脚不好,上不得高,便求我与他回家,把他姑娘给从房梁上解下来。”
“并且答应给我五百大元做报酬,我这一寻思,这人死了吊房梁上总也不是事,这便答应他了。”
“可等我奔奔卡卡跟随他回家,把那姑娘尸体给放下来以后,这老犊子,竟然对我下黑手,把我给弄晕扔回来,就扔这柏油路边上。”
“你说我这是命大醒的快,要不然非冻成肉干,况且这还没给我钱呢,五百大元,五百块,倒也不是我老王头非得贪图那五百块,关键死人事是有说法的,这没事不沾死人衣,无喜钱不走死人气,谁都懂的理,要不然晦气缠身,可是不能好喽!”
“再说这也不是人干的事呐,啊,利用完人家就把人打,倒,这是哪家规矩?”
“哈哈哈哈哈……一根筋,不,王大爷,我看您还是回去吧,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您是遇到啥山精鬼怪了,这是遭了它们戏弄!”三爷一听大笑道。
“山精鬼怪,啊呸,妈勒个巴子的,我老头还真就不信那个邪,我就是一较死理性子,就连将来有一天我死了见到阎王爷,他也得给我看看生死簿,差一丁点时辰你试试,我非得跟他动武把抄不可。”
一听三爷大笑说,老头翻愣眼珠子站起来很倔气道:“哼,山精鬼怪,山精鬼怪也得讲个理字吧,这吐口吐沫都是钉,我就不信拉完的屎,还能坐回去,今个要是不给钱,就不成!”
“好好好,那你说说,你咋就再找不到那老头家了,是根本就没有,还是大晚上没印象了?”三爷一听,复哈哈大笑道。
“能找到,可就是不见有房子,你说怪不怪……哎呀对呀,那就应该是山精鬼怪了,耨,就那边,那边山脚旮旯里。”随着三爷复笑问,老头一拍大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