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女人倒满一杯粘,稠稠很恶心液体,三爷丝毫不为所动的拿起桌上筷子,在每个盘子里都翻动一下,随即接过来那酒杯,放自己面前了。
“柳儿,点香火!”三爷一声对我说。
“啊?”
我瞅三爷。
“在这点,不用拜,直接插地上即可。”三爷手指自己身侧地上,同时用眼神示意我别怕。
“奥奥。”
我应答一声起身,三根香火点着,插三爷所指地上了。
“控亦有字,诉亦有情,三江陌路,四海当鸣,红煞关,黑煞关,白煞关,六害关,仿夫关,披麻关,血刃关,五鬼夜行关,关关究得清,来吧,我把十三太保李存孝搬请下山,李存孝道法无边,掐决念咒诵真言,大吼一声惊天地,阎王面前去诉冤!”
随着我插好香火,三爷一声叨叨起身,一张大黄纸展开,平铺香火前地上了。
同时也随着三爷这张大黄纸平铺在地上,那五个人堆堆缩缩上前,一个接一个咬破手指,轮流在大黄纸上写字了。
看着很认真写画,可我并没在那张大黄纸上看到有任何字迹。
就这样直待最后一个人写完,眼前呼的刮起一阵老阴风,所有灯火灭掉了。
“柳儿,别怕!”
三爷一声别怕打着手电,我可是看到满桌子灰尘覆盖的肮脏杯盘里,装着的哪里是什么好酒好菜,完全是杂七杂八的动物骨头,以及一些个石块。
而地上大黄纸则随着那阴风呼呼飘忽起来,飘到三爷怀里,三爷一把抓到手中,折叠揣兜里了。
“他们……”
我意思是那些个阴鬼咋不见。
“走!”
三爷则一声走转身,拉着我大步出庙宇,最后在一块背风巨石后面坐下了。
“哈哈哈哈哈……”
随着坐下,三爷拍拍膝盖,示意我坐他怀里,接连摇头,发出声声痞子笑。
“树大招风,嗯,是招风,这不又把风招来了,柳儿,你知道这叫啥吗,这叫接阴状,咱们要给阴鬼打官司了!”随着那一声声痞子笑,三爷吧嗒照我脸上亲一口。
“接阴状?”
这一口被三爷给亲了个脸红,我一声很不自然叨叨道。
“嗯,阴状,阴鬼告状,也就是阴文所写状纸,咱得回堂口找巧儿或张无正翻译,方可知道写的是啥。”
听着我叨叨,三爷一拍他肩膀,示意我趴下道:“得,今晚就在这休息了,柳儿,好好睡一觉,哈哈哈,咱们俩好像自相识以来,从没有这样亲近过。”
随着这说,三爷复大笑了。
我嗯了一声,很娇羞趴伏三爷肩头,闭眼眯着了。
是这样,想自打与三爷相识以来,从一开始的戒备讨厌,到后来无尽猜忌,好像无时无刻不产生隔阂,让我们彼此无法靠近。
“嗨,柳儿,人都说相爱相杀,还真是这样,想当初我与银霜是这样,与你还是一样,柳儿,答应我,以后无论出现什么问题,我们都要彼此信任,因为我们是夫妻,真真正正,此生唯一认定夫妻!”随着我躺他肩膀头眯着,三爷又一声不合时宜说道。
“干嘛总在我面前提起她,哼,你不知道在我面前提起别的女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是吗,这就说明你没有忘记她,她时时刻刻都在你的心里,脑子里,占据你的思维,一旦触情生情时候,你总会想起她,把她挂在嘴边!”我一听蹦跳起身,瞬间把刚刚的那份美好,给破坏掉了。
“这这这……哎吆吆,是我的错,我的错,我胡三爷对天发誓,从此在我柳儿面前,再不提银霜,再不提了!”三爷慌乱起身发誓。
“哼,还提!”我一声冷哼往前走。
心里很不是滋味,从三爷处处提起那个银霜来看,用情真的很深。
可一个人的心里,又怎会住下两个人呢!
即使住下了,也得有轻重之分,厚此薄彼。
“柳儿,柳儿……”三爷在后面追撵我。
“我……我真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提起她,我我……可能是情商太低了吧,总会惹我柳儿生气。”随着追撵上来,三爷直挠后脑勺道。
“好了,瞅你那脏样,别挠扯了,挠扯一手血嘎巴,赶紧上山找到谛听鼠,好下山洗洗去。”
我回头一声噗嗤笑道:“不过那谛听鼠,好找吗,也就是咱们是收它入堂口,还是要三爷斗法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