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我说,我全说,别打了!”
王金柱是翻身跪倒一个劲求饶。
“我爹在世时候,曾找一算命先生,说我爹是水财命,水财命散财,下三代子孙都受影响,日子过不起来。”
随着翻身跪倒,王金柱擦抹满嘴巴子血道:“如若想子孙翻身,那我爹身后,就必须要找一块上等聚财之地。”
“于是我爹就花钱请算命先生指点,这就选中了东大荒坟地那两棵杨树下,据算命先生所说,树木聚财,要想彻底子孙后代兴旺,不但要我爹身后在那两棵树下立穴,而且下葬后棺木四角钉上柳木桩,坟头拋洒五污血,只有这样,我王家才会家大业大发财。”
“嗯,那你王家日子好了?”三爷斜眼瞅他。
“来啊,给我接着揍!”随即三爷复一声喝厉喊。
“好嘞!”胡玉梅是很愉快上前,两大巴掌又赏上去了。
“啊啊啊啊啊……你们这是干啥啊,我一没请你们,二咱们也没见过面,我王家啥样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干啥上门来讨我晦气!”王金柱有点被打急眼了。
“再接着来!”三爷一晃脑袋。
胡玉梅这回更来劲了,是铆足劲噼里啪啦都不知多少巴掌囫上去,王金柱脸面立时胖肿跟柳罐斗子一样了。
别说是牙了,连眼睛都打歪了。
“饶命啊饶命,各位大神家饶命,我说我说我真说!”随着被打个逼样,王金柱彻底老实了。
“是我爹……在我爹活着时候,有一年跟我二叔三叔兄弟三人出门喝酒,等半夜回来路过那东大荒岗子,就看见岗子坟圈子里那几棵大杨树上挂有白灯笼。”
随着彻底老实,王金柱剧烈咳嗽几声说道:“我爹几人一看,稀罕啊,当时也是借着酒劲,跑到跟前去琢磨。”
“这一琢磨,哥几个认为是好东西,这便一人爬一棵树的伸手去摘取,可一伸手,那白灯笼没有了。”
“奥,当时那里是三棵杨树,呈三角形对立的,而其中一棵,被我爹哥几个给砍掉了。”随着这咳嗽说,王金柱补充道。
“额,接着讲。”三爷皱眉喊接着讲。
“是我爹三兄弟把那第三棵树给砍倒的,也就是现在我爹墓穴那地方,当时你不知道给我爹打墓有多难,光是七叉八叉老树根,就清了两三天。”
随着三爷让接着讲,王金柱复很啰嗦说道:“想我爹三人没摘到灯笼,便觉很不甘心,于是兄弟几个一商量,借着酒劲回家取大斧,复又奔去东大荒坟地一通猛砍,砍倒一棵树,拖回家里了。”
“而等第二天一早醒酒,才觉事不好,可树已经砍了,没办法再接回去,哥几个也就把这事咽肚子里,不敢再提,而那棵老杨树,则被扔弃到我家院子外边。”
“可让我爹哥几个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棵树被砍倒的第三天晚上,他们做了同一个噩梦,梦中一白乎乎影子向他们讨命,并很吓人声音嘶吼,叫他们把那棵砍倒的大杨树做成寿材,供奉院子里。”
随着话说到这里,王金柱复偷眼瞅瞅三爷,紧接着说道:“我家二叔心脏不好,当晚就给吓死了,而我三叔连夜逃离村子,后来听说是疯了,只有我爹抗住了压力,战战兢兢找木工把杨木破板,做成一口大棺材,摆放在自家院子里。”
“可就在棺材做成当晚,我爹给那杨木棺上香时候,也不知是咋回事,那杨木棺的棺材盖突然滑落,把我爹给砸死了。”
“我爹这一死,全村人吓坏了,都说是我爹哥几个动坟茔地阴木,遭了报应,这便强烈要求不许给我爹停尸,连夜拉到村外,紧着打墓把我爹埋了。”
“那柳木桩五污血,又是谁让你做的?”三爷一听,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