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丫头,你知道刚刚我所采摘的是啥吗,那叫死人花,也叫舍子花,有花无叶,有叶无花,哈哈哈,生长在地藏王菩萨的幽冥顶上,这回你知道为啥一定要找棺上蜓仙子了吧,实质上不是蜻蜓仙子可以破那三花妖法术,而是这朵死人花。”
随着提拎男子往回走,甲午子老头很是兴奋道:“俗话说克己之物,以毒攻毒,这就是走对路数了!”
“啊……可这棺底咋会出啥死人花,是世俗所说的幽冥彼岸花吗?”我一听问了。
“不不不,彼岸花是彼岸花,生长在奈何桥下忘川河两岸,而这个可是专属幽冥顶之物,至于为啥会在这里出现,我想是跟那棺中女尸的前世有关系。”
随着我这问,甲午子老头道:“曹家丫头,这人啊前生后世都是有定数的,就假如你前生是一个童子,等托生到今世时候,那在八岁以前就会经常闹病,大毛病不犯,小毛病不断,那是在提醒你,要把前世童子仙身给还回去,也就是所说的还替身。”
“可往往有很多父母不懂这样,一拖过了八岁,小病小灾的也就没有了,但本身仙缘没断,就很容易被各种修灵上身,以借助你未了仙缘,修炼自己。”
“你看看,就拿刚刚这棺中女尸来说,她是大婚之日跳楼死的,也就是她本身是一个花姐,注定一生孤寡,不可成婚,一旦成婚,必会被收回前身而死,也就是她前身,很可能是地藏王菩萨跟前的花童。”
“而蜻蜓仙子之所以会停驻她棺前不走,也就是看上了这一点。”
“这……这些您都是咋知道的,是红孩儿?”我一听问了。
“哈哈哈哈哈……嗯嗯。”甲午子老头很傲娇,点头。
“那这个男人就是那花姐新婚丈夫了,可他咋会跟一帮子鬼灵打牌,您让我输钱给他是……”我手指那男人问。
“新婚丧妻,悲情不能自己,所以男子常常来此祭奠哭泣,致使左右肩头两盏命灯微弱,引来山中鬼灵,鬼灵好赌,以见男子亡妻为赌注,引,诱男子夜夜来给他们送阴钱。”
甲午子老头一听说道:“我之所以让你输钱给他,完全是破那众鬼灵障术,曹家丫头你不懂,这强龙压不得地头蛇,咱到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如犯了众怒强行行事,必遭各路鬼障围堵,纵使有千般法术在身,也难免不有个闪失,所以我将计就计,让你输阴钱给花姐丈夫,既然众鬼灵有言在先,愿赌服输,所以也就把花姐坟头,让给咱们了。”
“这样啊……”我一听,一声叨咕。
“是啊,这俗话说仙有仙道,灵有灵规,我们走阴阳事的,也不是一纸符文打遍三界就行了,万事讲究个机缘,更讲究方法。”
随着我叨咕,甲午子老头复说道:“就像你走香堂时候,为啥见着恶灵怨鬼,不一巴掌拍死,而是要纠前后根由,再行解决问题。”
“也就是要遵循三界规矩,该谁结的怨,谁来了,该谁顶的包,自己扛,所说的阴德旧怨,指的就是这个了。”
“这……”
我没太听懂,想想以往所走香堂事,似乎不是这样,三爷往往都是喝厉一声喊,行就上堂口,不行就暴力解决。
那泰山四妖,不是被三爷给剥皮抽筋,内丹给我吃了吗?
就这样转回到县城,甲午子老头把男子额头符文一揭,男子醒了。
“逝者已矣,该是你的,必不会失去,可失去的,别再强求,年轻人,阴阳不同路,回去后找把开刃菜刀枕头顶,另外再把这三个泥偶立于外屋门框之上,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一切可解!”
甲午子老头从兜里掏出三个小小泥偶扔给男子,带我离开了。
“您那是道家玄泥偶吗?”随着坐车,我寻思寻思问。
“道家玄泥偶……不不不,不是,怎么,你见过那邪乎东西?”甲午子老头瞅瞅我,反问了。
“嗯。”我点点头。
想在三爷大战的那天晚上,我家门框里,不就藏有三个小小泥人偶吗。
并且在那小小泥人偶肚子里,还有三粒白白圆珠子。
“道家玄泥偶内藏活人眼珠子,可夺异类仙灵精魄,乃上上邪物,而我这不是,我这是镇府安宅的守门灵神。”随着我嗯,甲午子老头道。
“活人眼珠子,夺异类精魄……怪不得胡玉梅跟小报马都会被生擒。”我一声叨叨。
“不过那活人眼珠子倒也是稀罕之物,取得多了制成手串,戴在腕间,可辟百邪!”听着我叨叨,甲午子老头又一声说了。
我瞅瞅他再没言声。
这老头亦正亦邪,做事很让人捉摸不透。
一会儿是谆谆教导的老学究,一会儿说话又不太着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