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见自己恢复成原本大小后,便作势往原野深处飞去。
可它刚飞了几秒,便听见一声厉喝在背后响起:“众生赌局还未完成,你想去哪里?!”
厉喝袭身,右侧第一张人脸猛然扭转头颅,往身后望去。
只见那位身躯只有三寸的少女,正笑意泛滥地瞪着自己。
而刚才那道袭身的厉喝,正是源自三寸少女之口。
右侧第一张人脸当即愣了,百思不得其解:“你在说什么?还不速速随我觐见主人?”
“嘻嘻,觐见主人?你想得太美了!”三寸少女顿时由笑转怒,径直往某一处方向指去。
若我还活着,必定能看清三寸少女所指方向,正是那滩散落在地的血色碎片!
说来也是诡异得很,那些血色碎片被三寸少女一指,便忽然升起一道浓郁的血光。
透过这道浓郁的血光,可见那些血色碎片渐渐重新融合,形成一张眼熟的菱形血桌。
眼前这张令人眼熟的菱形血桌,正是我们先前进行对赌的菱形血桌。
菱形血桌破镜重圆,可把右侧第一张人脸吓得不轻:“怎……怎么会这样?!那张菱形血桌早已被我破坏,又怎可破镜重圆!”
三寸少女横着一张冷漠的脸,言辞尖锐地回道:“众生赌局未完,菱形血桌不灭,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望了望眼前忽然变脸的三寸少女,又望了望重新伫立在原野上的菱形血桌,右侧第一张人脸彻底凌乱了:“你到底……你到底在说什么!所谓的众生赌局就是一场戏而已,现在这场戏的唯一观众,也就是那小子已然身死,我们不用再继续演这场戏了。”
“演戏?你真以为这一切都是演戏?你太天真了。”三寸少女一边说着,一边步步逼近右侧第一张人脸。
右侧第一张人脸慌乱之下,竟然下意识退后几步:“你……你想干什么!你若是乱来的话,小心我在主人面前揭发你!”
“我想干什么?我想……我想你死!”三寸少女原形毕露,龇牙咧嘴地停在了人脸之前。
右侧第一张人脸望着面前龇牙咧嘴的三寸少女,心中仍是疑惑遍布:“你想我死?可是我们都是主人的傀儡,又怎可自相残杀?”
“若我们都是主人的傀儡,自然不可自相残杀,但……”三寸少女停顿了好几秒,才悠悠往下说道:“但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主人的傀儡,自然可随意杀你!”
“一刻为主人的傀儡,那就一生都是主人的傀儡,你又怎可背弃主人?就不怕受到惨无人寰的反噬么?”右侧第一张人脸震惊地瞠目结舌。
“反噬?反噬对我已经没用,我今日便要斩你头颅,让你葬身于这片原野!”三寸少女背着双手,轻飘飘地说出一句话。
听见这句话后,右侧第一张人脸不怒反笑:“不会吧?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杀死我吧?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
说罢,右侧第一张人脸便怒喝一声,重新化为一座高达十米的人脸大山。
人脸大山刚一显化而成,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三寸少女:“我不知你为何要杀我,也不知你如何逃脱了主人的反噬,但你既然对我动了杀心,那你就去死吧!”
话刚落音,人脸大山便照瓢画葫地挥起那只花白手掌,往三寸少女所立之处一拍。
篷!
随着一声响起,原野上霎时尘土飞扬。
待尘土沉寂之后,右侧第一张人脸往身下一望。
只见这张人脸的身下,出现了一个泥石迸裂的大洞。
若是仔细端详,可见这个泥石迸裂的大洞之中,正悬浮着一位身躯只有三寸的少女。
这位身躯只有三寸的少女,正是刚刚被花白手掌袭击的三寸少女。
令人大跌眼珠的是,遭受花白手掌的一击后,三寸少女的身躯仍完好如初,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连原野大地也经受不了我的花白手掌,缘何你会毫发无损!”状若大山的右侧第一张人脸,登时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