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孔宇盛一脸担忧之色:“你没事吧?”
我眨了好几遍眼睛,才悠悠地说道:“我没事。”
“既然你没事的话,那为什么刚才满脸惊恐?”孔宇盛情不自禁地追问道。
我当即讪讪一笑,言语敷衍地说道:“我真的没事,刚才的惊恐只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你不用过于担心。”
“好吧,你没事就好,”孔宇盛默默应了一声,便一脸期待地望着眼前的三寸少女。
我倒也知道孔宇盛为何望着三寸少女,因为病牌惩罚已过,他在期待三寸少女尽快开启这场对赌的第四小节。
话说回来,这场对赌的第四小节,便是所谓的残牌局。
按照三寸少女先前所颁布的规则,凡是被猜中摸到残牌的人,都会瞬间陷入残废的状态。
除了被放弃的弱牌局,这个残牌局的惩罚可比之前那两小节直观得多,毕竟瞬间变得残废之人,绝对会被削弱大半的实力!
也就是说,若是孔宇盛在这一小节猜中残牌所在之处,就能帮我解决掉其中一张人脸。
“左侧第一张人脸和正中央的人脸,都已受到鬼牌惩罚,应该无法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如果人脸们再次败北于此次的残牌局,那我就不用畏惧这五张人脸了。”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些乐观了起来:“希望我与孔宇盛都没摸到那只残牌,要不然这残牌局便失去应有的作用了,不过那些人脸的占比实在太高,它们很大可能摸中那只残牌,我不用太过悲观。”
说罢,拭目以待的我,也一脸期待地望着三寸少女。
可眼前的三寸少女一动不动,似乎并不打算开启残牌局。
“磨蹭什么呢?病牌惩罚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赶紧开始例行的洗牌啊!”看见三寸少女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我不由自主地嘀咕了起来。
就在我嘀咕的时候,那五张人脸也是不耐烦了。
“喂,你这天地异物愣着干嘛?赶紧洗牌啊!”正中央的人脸焦急地催促道。
“也不知你在发什么愣!你要记得你的职责是主持赌局,而不是在这消磨时间!”左侧第一张人脸有气无力地冷哼一声。
“没错,你像根木头凌在半空干嘛,赶紧开始洗牌,洗完牌就进行第四小节的对局吧!”左侧第二张人脸满目怒气。
“你快点开启残牌局,我很想知道这一局鹿死谁手。”右侧第一张人脸撇了撇嘴巴。
“呵呵,我们之中的人脸,已经接连受到两次惩罚,我就不信这残牌局还是我们受罚!”右侧第二张人脸的言语中,充斥着无边无际的不甘心!
人脸们的催促之音此起彼伏,但三寸少女仍是不为所动视若无睹,只保持着一副漠然的模样。
被无视的那五张人脸当即怒了,它们面目狰狞地在黑色锁链中挣扎了起来,害得菱形血桌上掀起一阵地动山摇。
菱形血桌上地动山摇越演越烈,可我与孔宇盛却是一脸沉默的模样。
也不知这阵地动山摇持续了多久,凌在空中的三寸少女终于从无动于衷中清醒过来。
三寸少女刚从无动于衷中清醒过来,便对着菱形血桌吹出一道血气。
说来也是神奇,这道血气甫一出现,便令菱形血桌上的地动山摇霎时消失。
“稍安勿躁。”三寸少女先是轻呼一声,然后才缓缓挥落左手。
我本以为三寸少女之所以挥落左手,是为了进行新一轮的洗牌。
可是我想错了,三寸少女挥落左手之后,那七只鬼牌仍静静躺在菱形血桌上,根本没有进行所谓的洗牌。
“怎么还不洗牌?她打算干什么?”我疑惑地扫了几眼空中的三寸少女。
似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三寸少女一边隐隐望着我,一边说出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语:“为简化这场冗长的对赌,我现在将四小节合为一小节,也就是说,即将开启的第四小节就是最后一小节,在这最后一小节之中,庄家可以一连进行四次猜牌!”
此言一出,不但那五张恐怖的人脸,就连我与孔宇盛都觉得甚是匪夷所思。
纳尼?这三寸少女怎么突然将四小节合二为一?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我与孔宇盛只匪夷所思了一会,便恢复了一贯的沉默。
但那五张人脸便没这么淡定了,它们纷纷难以置信地质疑了起来。
“这场众生赌局的规则早已颁布,你怎可擅自更改!”右侧第一张人脸率先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