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知道这两首歌谣都出于我之手?未免太迟了!狂风暴雨给我来!”三寸少女厉喝一声后,便双手指天遥遥一挥。
这一挥之下,一场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转瞬而至。
这场狂风暴雨刚一形成落下,便瞬间摧毁了花海,令草原深处一片狼藉。
站在狼藉之中的我举目四望,只见周遭已经开始泛起无边无际的血色。
我瞪着眼睛仔细一看,原来这些所谓的血色,竟然是一具具僵硬移动的尸骸。
这些尸骸自暴雨中苏醒,慢慢向我所立之处靠近。
随着这些尸骸越发靠近我所立之处,一阵阴森恐惧的低嚎扑面而来。
我惊恐地望了望眼前的血色尸骸,又望了望这场肆无忌惮的狂风暴雨,最后将目光放在三寸少女身上。
自三寸少女唤出狂风暴雨以及这些血色尸骸后,便一动不动地悬浮在半空之中,也不主动攻击我。
见三寸少女没有主动发起攻击,我很想就此突围而逃。
可我才逃了几步,便被那些血色尸骸层层围堵,根本无法摆脱当前的困境。
好在那些血色尸骸将我层层围住之后,也没有主动发难,它们只凶神恶煞地盯着我。
被血色尸骸紧紧盯着我,反而镇定自若地背着双手:“原来你一直想杀我,可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这句话越过层层的血色尸骸,落入了三寸少女的耳中。
三寸少女听见这句话后,当即纵身一飞,悬浮在我的头颅之上:“杀你这等蝼蚁而已,根本用不上我这把牛刀,这些血色尸骸就足以灭杀你了。”
说完,俯视着我的三寸少女便呵呵一笑,其眼神中充满了蔑视之色。
我暗暗将这些蔑视之色刻入心底,嘴上却淡然地说道:“你说得没错,仅凭我一人之手,必将死于血色尸骸的围堵之中,不过在临死之前,你可愿为我解答一下心中疑惑?”
“喏。”三寸少女深知这些血色尸骸的恐怖,也不介意让我得到几秒喘息之机:“看在你快要死亡的份上,有什么疑惑你就尽管问吧,我定会知无不言,哈哈!”
我先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脸色阴沉地开口问道:“我先前还在原野上对赌,可转瞬之间便出现在这片噩梦草原上,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三寸少女连想都不想,便直接回答道:“没错,你之所以进入这片噩梦草原,就是我暗中动的手脚。”
“好吧,果然是你动的手脚。”无奈苦笑一句后,我便继续问道:“既然这片草原不过是一场噩梦,那么现在身处其中的我,难道只是一缕意识?”
“这也没错,你现在的确只是一缕意识,你那真实躯体还在菱形血桌上。”三寸少女点了点头。
“既然现在的我不过是一缕意识,那我这缕意识一旦死于这片噩梦草原,会不会致使我真正地死亡?”我想了半晌后,终于说出这个最为担心的问题。
谁知三寸少女直接破口大笑,笑得颇为讽刺:“如果你不会真正地死亡,那我拉你进来干嘛?一旦你这缕意识消亡于此,那你就会永世沉沦在这片噩梦草原上!哈哈哈!”
听着身侧震耳欲聋的大笑,我脸上闪过一丝凄厉之色:“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你为何要拉我进入这片噩梦草原!?我既没摸到病牌,又没被庄家孔宇盛猜中,你不该如此惩罚我!你该惩罚之人应该是正中央那张人脸!”
面对我的凄厉大喊,三寸少女却是笑得合不拢嘴:“正中央那张人脸已经受到病牌惩罚,至于我为什么要杀你,你得问问你自己!”
笑毕,三寸少女便高高举起手上的玫瑰花朵,一副虔诚的模样:“借主人之力号召血色尸骸,斧来!”
一声令下,便见一道猩红的血光自天边显现。
这道血光刚从天边显现,便穿越重重狂风与暴雨,击落在那朵快要枯萎的玫瑰之上。
什么?你问我是那朵玫瑰?当然是被三寸少女高高举起的那朵玫瑰!
说来也是诡异得很,自从那朵玫瑰被血光击中之后,竟然倏忽之间化成一柄血色斧头。
望着那柄由玫瑰转化而成的血色斧头,我心中早已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因为……因为这柄血色斧头我认得!它……它……它正是那柄袭击过我的夺命追魂斧!
“据孔宇盛所说,夺命追魂斧是那个人的手笔,难道你也是……”知道血色斧头是夺命追魂斧之后,我恍然大悟:“难怪你要杀我,难怪你将我拉入这片噩梦草原中,因为你和那五张人脸,都是那个人的走狗!”
“走狗什么的可真难听啊,不过一个将死之人,我跟你计较什么?”舔了舔血红的嘴唇后,三寸少女便将手中血斧一抛:“既然你已经清楚了全部始末,那就去死吧!这样我也好给主人交差!”
满布狠毒的话语刚刚落音,那柄血色斧头便穿越层层的狂风,向我袭击而来。
望着瞳孔之内越发临近的血斧虚影,我慌忙往旁边一躲。
紧接着,那柄血斧便擦过我的肩膀,坠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好险。”我惊恐之余,拍了拍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