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只手掌的确浑身沾染殷红的鲜血,但它长得甚是柔软纤细,分明是一只女人手掌。
而且这只女人手掌之上,还带着一个闪亮无比的血色戒指,证明这个女人已经进入了结婚状态。
望着女人手掌上的血色戒指,我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原来这只手掌,就是出于孔宇盛的老婆,她的尸体真的埋在泥土之下!”
清楚孔宇盛老婆的尸体就在眼前,我连忙忍住心中的恐惧,再次跳入了森然大洞中。
再次跳入森然大洞之中的我,先是拿回被扔在地上的铁铲,然后便围绕着眼内的血色手掌,往泥土深处挖去。
挖了好几分钟,一具全身没穿衣服的女人尸体,渐渐映入我的眼眶。
我能看见这具全身没穿衣服的女人尸体,孔宇盛当然也能看见。
他当即双目悲痛地飘入森然大洞中,摸着女人尸体的僵硬双峰:“小怡,你死得好惨啊!都怪我,都怪老公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孔宇盛一边愧疚地哭诉,一边竟然将摸着女人双峰的双手,转移到女人尸体的三角地带。
我一时看愣了,心中止不住地吐槽道:“孔宇盛这只鬼连他老婆的尸体都不放过,真恶心。”
不过很快,我便释然地一叹:“唉,我根本没资格说三道四,毕竟这具女人的尸体,乃是孔宇盛的老婆,他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吧,或许鬼也有某种需求。”
叹气完毕,我也紧跟着孔宇盛的双手,将目光放在女人尸体的三角地带。
由于死去有好几天的缘故,女人尸体的三角地带变得干枯黝黑,犹如一口长期没得到滋润的干井,甚是令人作呕。
我只看了一会,便转移目光,望向女人尸体的脸庞。
虽然女人尸体的脸庞上满是泥土污迹,但仔细观察之下,我发现女人尸体的脸庞与先前所见的旗袍女人,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那旗袍女人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将自身的脸庞变得和女人尸体一模一样,太诡异了。”我自言自语地琢磨一句,便寻找起女人尸体的死因。
可女人尸体上除了泥土污迹还是泥土污迹,根本寻不到任何致命的伤口。
“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杀死眼前女人的呢?”疑惑之下,我不经意地伸出双手,摸了摸眼前的女人尸体,试图在尸体上找出一些异常之处。
可孔宇盛当即不愿了,有些生气地说:“梁小哥,你干什么呢?干嘛占我老婆便宜?”
孔宇盛一边生气地说着,还一边抓住我的双手,不让我到处乱摸。
我无语了,十分的无语,感情孔宇盛这只鬼,居然把我当做某种有颜色的魔鬼了?拜托!就算我想当某种有颜色的魔鬼,也不会挑一具毫无兴致的女人尸体吧?而且这具女人尸体也忒臭了,你孔宇盛送给我,我还嫌弃呢。
“切,这只鬼还吃起醋来了。”我在心里暗骂一声,嘴上却对孔宇盛说道:“我没想着占你老婆便宜,只为了寻一下你老婆的死因。”
“寻我老婆的死因怎么不直接问我?”孔宇盛冷哼一声,便往下说道:“你不用摸了,我和我老婆都是窒息而死的。”
“窒息而死?”我赶紧聚焦双眼目光,盯着女人尸体的嘴鼻之处。
只见女人尸体嘴鼻之处,干瘪而无力,内里除了塞着许多泥土碎块,并无其他异常之处。
望着女人尸体嘴鼻之中的泥土碎块,我紧紧皱着眉头:“可是……可是单从表面来看,你老婆并不像窒息而死的啊?”
孔宇盛沉吟了半晌,才一脸回忆地说道:“单从嘴鼻的表面来看,当然看不出我老婆是窒息而亡,但你仔细看嘴鼻里面的泥土碎块,它们像是自然掉进去的么?”
听见这句话后,我只好再次望向女人嘴鼻之中的泥土碎块,认真而仔细地揣摩。
我这认真揣摩之下,果然发现这些泥土碎块很是奇怪。
如孔宇盛所说,它们并不像自然掉进嘴鼻之中的,反而像活人急促喘息时,将这些泥土碎块硬生生吸入了嘴鼻之中!
“难道……”想到某种情况的我,一脸愕然地望着身侧的孔宇盛。
孔宇盛看见我脸上的愕然,缓缓地点了点头:“没错,你想的没错,我和老婆都是被生生活埋窒息而死的,那种无助以及恐惧感,仍深深扎根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散。”
“这种死亡回忆也太折磨你了,我宁愿你没想起昏迷之后的回忆。”我拍了拍孔宇盛的肩膀后,便转而问道:“既然你和你老婆都是被活埋致死,但是这里只有你老婆的尸体,并不见你的尸体啊?你不是说你和你老婆的尸体,都在脚下的泥土之中么?”
面对我的询问,孔宇盛顿时笑了,笑得有些令人心痛:“梁小哥,你别急,我的尸体就在我老婆尸体下面,你还得再挖好一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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