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那对鬼护士只阴勾勾地望着我,也不开口说话,望了我好几眼后,他们才慢腾腾地凑近我的右腿。
接着,他们张开腥臭肮脏的嘴巴,往我右腿上吹了一口气。
在他们吹气的同时,一些红黑色的唾液和几滴殷红的血泪,滴落在我的右腿上,十分恶心。
话说回来,他们吹出的气冷若冰霜,令右腿上传来一阵酥麻痛感。
这阵酥麻痛感掠过,我居然觉得有些舒爽,似炎热夏天突遇冷气,又似饥渴难耐突遇甘泉,更似焦躁油锅上飘落飞雪。
“哟……哟……”我不觉闭上双眸,发出细细的叫喊。
当我睁开双眼时,那对鬼护士早已消失不见,应该是回到守则中了。
“小英秧,你也回守则休息吧。”说完,我便将一脸惨白的李英秧,收回守则中。
安顿好李英秧后,我动了动右腿,发现上面的痛感完全消失:“不会真把我右腿治愈了吧?”
我拿出手机照向右腿处,只见腿上完好无缺,根本没有红肿淤伤。
“这对鬼护士太神奇了,随便吹一口气,便将治愈我的腿伤。”我边欣喜若狂地大笑,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们简直是便携式医生啊,看来以后得和他们搞好关系。”
“一旦和他们搞好关系,我就不愁有病没人治了。”我喜滋滋地想道,不过很快,我便推翻了这个想法,冷静下来:“我有些多想了,图鉴上写得很清楚,这对鬼护士只有微弱的急救能力,应该不能治疗重症伤势。”
“幸好我的右腿只是剐蹭红肿,并没有彻底断裂,如果是断腿之伤,他们便无能为力了,不过还是有必要和他们搞好关系,毕竟小伤小难总会遇到。”我庆幸地微微发笑。
也许是右腿痊愈的缘故,困意再次袭来。
将手机和守则放回书桌后,我索性躺在床上,再一次昏睡过去。
这一次,我没有做噩梦,反而梦到一个女人。
这女人头戴方正黑帽,身穿警察制服,腿上则缠着黑色丝袜。
我躺在一张金丝银裹的水床上,而女人则翘着圆臀,四肢着地般趴在床上。
女人的姿势太妖娆,躺在床上的我,清晰窥见女人胸前的一大片雪白。
我心血来潮,想对女人采取进一步行动。
可就在这时,梦境霎时转动。
同样是我,同样是那个女人,可我们却不在水床上。
我往周遭一看,发现自己正处于浴缸中,这个浴缸正好是自己浴室的浴缸。
而那个女人则裹着薄纱轻裙,白花花地压在我身上。
浴缸水花四溅,我的呼吸越发急促,想要紧握女人的身躯。
不过就在这时,梦境再次转动。
还是我,身边还是那个女人。
而我们既不在水床上,也不在浴缸中,赫然身处一间幽暗的房间之中。
女人衣衫不整,正被五花大绑地锁在十字架上,那些白色的绑绳,将女人丰满的身材勾勒出来。
我只看一会,便觉气血涌动。
就在我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梦境又再转动。
梦中天翻地覆,仍然是我,身边仍然是那个女人。
我和女人正坐在一间教室里,这间教室举目空荡,唯有我和女人二人。
女人看见了我,随即扭着腰肢靠近我。
我终于看清女人的衣着,她身上裹着一件低胸白衬衫,身下则穿着一条灰色超短裙,而腿下则镶嵌着透明白丝袜。
女人靠近后,径直坐在我面前的书桌上。
一阵幽香扑来,我意乱情迷地盯着女人柔软的身躯。
似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女人狂野地掀起灰色超短裙,将裙下旖旎的风光泄露出来。
这次梦境没有再次转动,我正要目光贪婪地瞄人缝。
可就在这时,一阵刺耳嘈杂的鸡鸣声响起。
我瞬间被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耳边没有嘈杂的鸡鸣声,眼前更没有那个风格多变的女人。
“原来是做风花雪月梦么,自己最近太寂寞了。”我头脑胀痛地揉了揉双眼,然后顺手拿起书桌边的手机。
“才午夜三点,我只睡了一两个小时。”撑着惺忪的双眼,我无奈暗叹:“这是要闹哪样啊,一晚醒来好几次,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啊。”
“刚才发的梦真美好,希望待会还能梦见。”自我呓语一番,我便放好手机,想要再次入睡。
可是天不遂人愿,我刚合上双眼,梦中那阵刺耳嘈杂的鸡鸣声,又再肆无忌惮地响起。